安仕黎恭敬地向這位他心目中的高山與英傑行了一禮,這時的蔣羽身上穿著睡袍,顯得黯淡的臉頰上掛了些疲憊,他見到安仕黎後朝對方擠出了一抹笑容,道:
“仕黎來了,快請坐吧!”
“謝蔣公!”
安仕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蔣羽先是笑眯眯地對安仕黎說道:
“之前我吩咐你前去鼓舞信王,陳大人給我回了訊息,說你一走信王便下決心悔改,並對你大加讚賞。嗯!你的任務完成得很不錯。”
安仕黎笑了笑。
“此信王身負雄才、睿智明斷,非仕黎一人之功也!”
蔣羽的眼睛斜向一邊,眼神中透著一絲捉摸不定,嘴角的笑容看起來也是如此之譏諷。但當他回過神看向安仕黎時,他的神情便再一次恢復如常。
蔣羽的眼睛注視向窗外,夜色沉沉,渺渺無邊。而他烏黑的眼眸與似乎與這份黑夜融為一體。蔣羽望著這黑夜,對安仕黎說道:
“仕黎,你對我們匡扶大業的前景,如何看待?”
安仕黎愣了愣,詢問道:
“大人,敢問我們是遇到什麼困境了嗎?如果有什麼仕黎能派上用場之處,還請蔣公盡情調遣。”
蔣羽重新落到安仕黎身上的眼神依然含著笑意。他的目光緩緩下垂,露出一抹苦笑,說道:
“這等困境,只怕不是你所能解決的。為了我們的大計,我已經暗中豢養了死士一千,散在人間,可於大計而言,這些人馬終究是不夠。我亦有心擴張,但以手中之財力,也僅僅只能維持這一千人,再多添人,便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不能保證手中之死士達到至少兩千人之規模,則何以保證將來我等舉事之日可以一擊必克?唉!每逢思及此處,蔣某悵恨難已。縱然已在竭力開源節流,其成效不過是杯水車薪,蔣某必須另想對策。”
原來是缺錢的事情嗎?安仕黎不由地皺緊眉頭。蔣羽似乎說對了,自己當一名說客或許綽綽有餘,但論搞錢、理財什麼的,自己可就兩眼一抹黑了。如果要為蔣羽提供更多財力上的支援,自己只怕真的是無能為力。但……誰說非要讓自己出力呢?安仕黎驟然間興奮。
他想了起來,先前皇帝想要籌集銀子,卻不敢打皇親的主意,而是從富商白深處豪奪了足足二十萬兩白銀。那白深平白無故遭此橫禍,安知不會懷恨在心?既然他心中有對當朝皇帝的怨恨,那麼這顯然就是拉攏他的天賜良機,如果能得到白深的加入,還需要缺銀子的問題嗎?
安仕黎想到這條方案後,連忙將其想法告訴給了蔣羽,令他意外的是蔣羽並未顯得很驚奇,而是露出了會心一笑。安仕黎正疑惑著,只見蔣羽拉住了自己的手,對自己說道:
“哈哈哈哈……仕黎賢弟與蔣某,真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原來蔣羽心中早有決策嗎?看來是自己小看這位蔣大人啊!那麼蔣羽專門召自己前來商量對策,豈不是……
安仕黎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
“大人!安某曾經與白深一家有過交集,安某願為說客,使白深加入我們,以為大人提供財力之支援。”
蔣羽注視著安仕黎,臉上的笑容透著欣慰,並對安仕黎說道:
“好!賢弟若有信心,此事便交由賢弟。但,不必太著急,讓白深入夥一事,干係甚大,並非蔣某一人可以決斷。”
安仕黎聽罷不禁疑惑道:
“難道……匡扶大業,不止有蔣公一人牽頭,還有另外的重臣在協助嗎?”
“不錯!”蔣羽點了點頭,但臉上卻沒有了笑容,“此人的作用一樣重大,我的名下有一千死士,而此人的名下則有五百死士。我們有過協定,凡是重要的決策,都必須經過兩人的商討方可做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