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開始後,舊學府的司馬公子率先發難,他指著新學府展出的新式紙張和印刷書籍,高聲道:“這些東西,不過是奇技淫巧,如何能與聖賢經典相提並論?新學府捨本逐末,不務正業,豈能擔負起教化萬民的重任?”
他的話語,引起了舊學府學子們的附和,會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新學府的學子們面面相覷,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白侍郎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雙方的反應。他雖然支援新學府的改革,但也不想得罪舊學府的勢力。
就在這時,衛淵緩緩站起身來,他環視四周,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司馬公子此言差矣。聖賢經典固然重要,但時代在進步,我們也應該與時俱進。新式紙張和印刷術,能夠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觸到知識,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奇技淫巧,我想問問司馬公子,你手中的毛筆,你身上的衣裳,哪一樣不是‘奇技淫巧’的產物?難道我們都要回到茹毛飲血的時代嗎?”
衛淵的話語,擲地有聲,邏輯清晰,讓司馬公子一時語塞。他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衛淵繼續說道:“我們新學府,不僅重視經典的傳承,更注重創新和發展。我們用阿拉伯數字簡化計算,提高效率;我們用新的耕作方法提高糧食產量;我們用新的醫學知識救治病人……”
他每說一句,新學府的學子們就挺直一分脊樑。他們原本的不安和慌亂,逐漸被自信和驕傲所取代。
衛淵走到展臺前,拿起一本新印的書籍,高聲朗讀起來。他讀的是一首關於家國天下的詩歌,聲音慷慨激昂,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
讀完之後,他將書籍遞給身旁的孟才女,說道:“孟才女,你來告訴大家,這本書上記載的,除了詩歌,還有什麼?”
孟才女接過書籍,翻開其中一頁,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說道:“這是我們新學府根據世子提供的思路,整理出來的歷年各地農作物產量資料,以及對應的降雨量、氣溫等資料。我們嘗試用一種新的方法——世子稱之為‘統計學’——來分析這些資料,尋找影響農作物產量的關鍵因素。”
她頓了頓,指著圖表上幾條醒目的曲線,繼續說道:“透過分析,我們發現,水稻的產量與降雨量並非簡單的正相關關係。在一定範圍內,降雨量增加確實有利於水稻生長,但超過某個閾值後,反而會導致產量下降。這與以往的經驗認知大相徑庭,但資料卻清晰地展現了這一事實。”
新學府的學子們紛紛拿出自己整理的資料和圖表,向眾人展示他們用新方法研究各個領域取得的成果。有人研究了不同地區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發現了疾病傳播的規律;有人研究了橋樑的承重能力,設計出了更加堅固的橋樑結構;甚至有人研究了音樂的音律,創作出了更加優美動聽的樂曲。
這些新奇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讓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白侍郎原本還有些猶豫,此刻也不禁連連點頭,對新學府的創新精神表示讚賞。舊學府的學子們則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研究方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眼見局勢對自己不利,劉祭酒終於坐不住了。他走到臺前,捋了捋鬍鬚,沉聲道:“世子所言,固然新奇,但也只是些旁門小道。治國安邦,還是要以聖賢之道為本。請問世子,你這些新奇的玩意兒,可比得上孔孟之道?”
劉祭酒丟擲的這個問題,正中舊學府下懷。在他們看來,聖賢之道是不可撼動的真理,任何新事物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衛淵微微一笑,並不直接回答劉祭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劉祭酒,您說聖賢之道是治國安邦的根本,那麼請問,聖賢之道可曾解決過百姓的溫飽問題?可曾阻止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