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自己的族人,一邊是心生敬佩的衛淵,她該如何抉擇?
衛淵察覺到阿娜爾的異樣,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阿娜爾咬了咬嘴唇,將部落的命令告訴了衛淵。
衛淵沉默片刻,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些事情,必須你自己去面對。”
阿娜爾深深地看了衛淵一眼,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遠處,地平線上揚起一片塵土,那是拓跋宏的大軍,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衛淵望著遠方,眼神冰冷,緩緩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塵土蔽日,喊殺震天。
拓跋宏一馬當先,揮舞著狼牙棒,如同一尊殺神,直取衛淵。
衛淵絲毫不懼,手中長劍寒光閃爍,與拓跋宏展開激戰。
兩軍交鋒,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衛淵計程車兵雖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但憑藉著高昂計程車氣和精良的裝備,頑強抵抗著鮮卑騎兵的猛攻。
韓將軍指揮若定,沉著應對鮮卑騎兵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他深知己方兵力不足,便採取了防守反擊的策略,利用地形優勢和陷阱,儘可能地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
就在這時,一支騎兵隊伍從側翼殺出,為首的正是去而復返的阿娜爾。
她揮舞著彎刀,如同一頭獵豹,勇猛無比,瞬間擊潰了鮮卑騎兵的側翼陣型。
“衛淵!”阿娜爾縱馬來到衛淵身邊,眼中滿是堅定,“我不會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戰鬥,生死與共!”
衛淵心中一暖,反手握住阿娜爾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謝謝你,阿娜爾。”
拓跋宏見久攻不下,又見阿娜爾返回,心中暗罵一聲“該死”,只得下令鳴金收兵。
鮮卑騎兵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殘破的兵器。
衛淵望著遠去的鮮卑騎兵,並沒有放鬆警惕。
他翻身下馬,走到戰場上,仔細檢視。
突然,他發現一些奇怪的標記,這些標記並非鮮卑文字,也非中原文字,像是某種特殊的符號…
“這些是什麼?”衛淵指著地上的標記,眉頭緊鎖。
韓將軍也走了過來,仔細觀察後,搖了搖頭,“末將從未見過這種標記……”
阿娜爾也湊近觀察,秀眉微蹙:“像是某種動物的爪印……但又不太像。” 她出身草原,對各種動物的痕跡十分熟悉,但這古怪的符號卻讓她感到陌生。
“會不會是拓跋宏故意留下的?”韓將軍沉聲道,“或許是什麼新的戰術訊號,用來迷惑我軍。”
衛淵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地上的痕跡,腦海中飛速運轉。
這些標記分佈零散,卻又隱隱遵循著某種規律,絕非隨意塗鴉。
拓跋宏詭計多端,留下這些標記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傳令下去,全軍仔細搜尋,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標記。” 衛淵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另外,派人去附近村落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這種符號。”
士兵們領命而去,在戰場上仔細搜尋。
不久,便有士兵來報,在其他幾處也發現了同樣的標記,而且這些標記都指向同一個方向——北方。
北方?衛淵心中一動,北方正是柔然等部落活動的區域。難道這些標記與柔然等部落有關?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飛馬而來,稟報道:“世子,抓到一名鮮卑探子!”
衛淵立刻下令將探子帶上來。
那探子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衛淵並沒有立刻審問,而是從地上撿起一塊帶有標記的石頭,展示給探子看:“認識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