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幽蘭再次緩緩地睜開眼,眼前出現的是一張肥胖又滿臉鬍渣的男人的臉龐,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適感,彷彿靈魂剛從深沉的沉睡中被猛然喚醒,與肉體之間存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
那種感覺如此空虛,如此無力,就像是剛剛從一場漫長而糾纏不清的噩夢中掙脫出來,遺留下的只有滿心的茫然與困惑。
高華宇見到幽蘭終於醒來,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光芒,他幾乎要跳起來,大聲喊道:“幽蘭,你醒啦!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丈夫,高華宇啊!”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激動與喜悅,彷彿這一刻,他等待了許久許久。
邊說著,高華宇邊小心翼翼地把幽蘭扶坐起來,他的動作輕柔而充滿愛意,彷彿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幽蘭有些疑惑地看著高華宇,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與不解。
她環顧了一圈四周,試圖從這個陌生的環境中找到一些線索。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而神秘的密室中,四周的石壁顯得冰冷而堅硬,密室內僅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散發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和潮溼感,使得整個密室顯得更加陰森,隱約還能聞到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腐臭的味道,令她差點吐出來。
幽蘭輕輕地皺了皺眉,好奇地問道:“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她還在努力適應這份突如其來的“新生”。
剛問出口,地牢中被關押的葉軒就大聲喊道:“幽蘭,你快跑!就是他殺……”
葉軒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擔憂,他的話卻被高華宇打斷。
他一把隔空將葉軒高高舉起,就如同舉起一個無足輕重的玩偶。
他的手指輕輕一掐,空氣彷彿憑空凝結成冰,瞬間將葉軒的脖子鎖得嚴嚴實實。
葉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在空中無助地掙扎,兩條腿不斷地在空中踢打,但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無力。
高華宇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彷彿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她的另一隻手則化作一柄鋒利的冰刃,那冰刃閃爍著寒光,彷彿是從極寒之地凝結而成的最純粹的殺意。
他輕輕一揮,那冰刃便如同閃電般飛射出去,正好刺中葉軒的頭顱。
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葉軒能聽到冰刃刺入肉體時那細微卻令人心悸的聲音。
隨後,葉軒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空洞,他的生命之火在冰刃刺入頭顱的那一刻徹底熄滅了。
他的身體無力地墜落,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他的頭顱上,那冰刃留下的傷口觸目驚心,彷彿是一道死亡的烙印,宣告著他悲慘的結局,但是詭異的是,葉軒唇角居然浮現出一絲笑意,可能對他來說,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吧。
而高華宇則站在原地,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殘忍和冷酷 。
他只是遠遠地看著葉軒,如同一個冷酷的旁觀者,像是在看一段表演,直到葉軒徹底沒了動靜,他才滿意地轉過頭,滿臉堆著笑意看向幽蘭,那笑容中隱藏著對力量的炫耀和對生命的漠視。
然而,幽蘭的眼神卻顯得異常木訥,彷彿她的靈魂還未完全迴歸到這個軀體中。
她的目光空洞,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和疏離,就像是一個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孩子,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高華宇的殘忍行徑,只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