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但是不破不立,他們現在獲得了自由,未來興許會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我們雲雷剎要竭盡全力幫助他們恢復族群,讓他們重新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李亦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道:“少主,老身這就去安排物資供給。”
莫炎看著李亦安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轉頭再看了看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咕唧,心中輕嘆一聲,緩步走出了密室。
外面,夕陽西下,餘暉灑滿大地,更給這剛剛經歷過戰爭洗禮的潮音城增添了一絲悲涼的氣息。
街道兩旁,殘垣斷壁,一片狼藉,那些曾經繁華的建築,如今只剩下破碎的磚石和燒焦的木樑,空氣中還瀰漫著未曾散去的硝煙味,似乎在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
莫炎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還能聽到那些打鬥的聲音,以及戰死的人在戰爭中的哀嚎和呻吟。
經歷了無數的生離死別,他的心似乎已經變得麻木,但那種對戰爭和死亡的厭惡卻如潮水般湧來,讓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他思索著,為何總是最底層的人承受流離失所的痛苦?為何最難受的總是那些最沒有話語權的人?
以前是薛錦繡,後來是圖格,現在又是丁陸明,他們有的還在享受著人間的美好,有的已經去世,落了個乾淨利索,但是徒留下其他人在世間受苦。
戰爭,這場沒有硝煙的暴風雨,席捲過每一寸土地,留下的是滿目瘡痍和無盡的悲痛,它奪走了無數無辜的生命,讓家園變成廢墟,讓親人成為永別,而在這場浩劫中,最受苦的往往是那些手無寸鐵、無權無勢的人,哪怕是強壯如蛇人,也同樣是受害者。
莫炎閉上眼睛,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權力、財富還是領土?而當這些所謂的“勝利”建立在無數生命的痛苦之上時,它們真的還有意義嗎?
他想起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想起他們眼中的恐懼和無助,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被動地接受戰爭的摧殘,他們的苦難和淚水,是戰爭最真實的寫照。
就在這時,林夕瑤看到莫炎,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龐上,映出她那清麗脫俗的容顏,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山間清澈的泉水,讓人心生嚮往,陽光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灑在她的臉龐,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讓莫炎竟有些心疼,似乎這陽光也在褻瀆林夕瑤的美麗。
林夕瑤上前拉住莫炎的手,笑靨如花地說道:“莫炎哥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潮音城內所有對蛇人和海龍宗弟子情況都整理好了,蛇人傷亡慘重,海龍宗也好不到哪兒去。”
莫炎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海龍宗此次元氣大傷,我擔心南方會因此發生大亂。所以,我準備留在潮音城一段時間,以防其他門派乘虛而入,造成更大的浩劫。”
他的目光轉向前方的廢墟,以及那些正在忙碌收拾殘局的蛇人和海龍宗弟子,心中充滿了憂慮,然後,他看似無意地對林夕瑤說道:“夕瑤,你以後還是換回男裝吧,在這樣的亂世,我擔心你的安全。”
林夕瑤敏銳地捕捉到了莫炎的擔憂,她搶先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嗎?”莫炎微微點頭,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就在這時,咕唧大哭著從密室內走出來,雙手捧著一個破碎的蛇蛋殼,臉上寫滿了無盡的哀傷,看到林夕瑤後,他突然止住了哭聲,變成了小聲的啜泣。
林夕瑤走上前去,想要安慰他,卻見他低著頭,彷彿害怕與自己對視,他的目光在地上游移,似乎在尋找著某種慰藉,又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莫炎看出了咕唧對林夕瑤的畏懼,立刻上前為雙方解圍,握著咕唧的手說道:“沒事的,還有機會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