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林夕瑤就這樣平躺在清冷的石板上,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含情,即便此刻緊閉著雙眸,那長而密的睫毛依舊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心事。
她的臉色略顯蒼白,卻更增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柔弱之美,烏黑如墨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枕邊,像是一幅靜謐而深情的畫卷。
床邊,莫炎靜靜地坐著,目光深邃而專注地凝視著她,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手中緊握著她的手,彷彿想透過這細微的接觸,傳遞給她自己的力量和溫暖,莫炎的身影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格外孤獨,卻也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房間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石室外的蟲鳴,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傾訴相思之情,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所有的喧囂都遠離了這個小小的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及那份不離不棄的深情。
接下來的幾日,莫炎就這樣守著林夕瑤,寸步不離,只有出去採晨露的時候,才會囑咐咕唧在一邊小心照顧,林夕瑤的臉色果真越來越紅潤了。
剛給林夕瑤喂完晨露和流食,莫炎自顧自的在一邊的桌上將潮音城的地圖攤開,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讓林夕瑤醒過來,然後再想辦法去清算丁陸明。
石床上,林夕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眸清澈而明亮,如同含春的湖水,波光粼粼,初醒的迷茫讓她深感不適,但是轉頭看到莫炎,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溫柔與欣喜。
她就這樣看著莫炎,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唇色如櫻,彷彿是從古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燭光落在他的側臉上,為他的俊美增添了幾分神秘,只看一眼,便足以讓林夕瑤沉溺其中。
感受到了林夕瑤的變化,莫炎也轉頭看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深深的感動,莫炎趕緊上前緊握著林夕瑤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林夕瑤微微笑了笑,莫炎也跟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輕輕說道:“你終於醒了!”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
林夕瑤就這樣一直笑著,那笑容如同初綻的花朵,嬌豔而動人,“我昏迷了多久?你就這樣一直守在旁邊嗎?”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而且還有些嘶啞,卻充滿了幸福與滿足。
莫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站起身,輕輕地將她扶起,靠坐在石床頭,她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莫炎則溫柔地為她整理著髮絲,眼中滿是寵溺。
石室內的燭光灑在兩人身上,為這溫馨的一幕增添了幾分暖意,兩人相視而笑,良久,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心跳聲在迴響。
林夕瑤好奇的看著莫炎說道:“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一直盯著我看!”
莫炎則抓了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看,想多看看。”
林夕瑤緊了緊手中莫炎的手,說道:“那以後就多看看,快跟我說說這是哪兒,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啥?”
莫炎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即故作輕鬆的說道:“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昏迷,我可擔心你了……”
莫炎就這樣看似平淡的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故意跳過了丁陸明對林夕瑤做的那些齷齪事,林夕瑤則聽得津津有味。
聽到馬爾嘉被殺掉的時候,林夕瑤大聲咒罵著海龍宗的人,聽到丁旭中計殺掉丁長寧的時候,又不住的誇莫炎,最後聽到丁陸明還不肯放掉蛇人的時候,林夕瑤憤怒的拍桌子,大罵丁陸明是小人,偽君子。
見林夕瑤身體恢復得不錯,莫炎心裡非常高興,看著林夕瑤自顧自的評論起剛才的故事,莫炎在一邊隨意的附和著,眼角卻微微有些溼潤,他垂下眼簾,不想讓林夕瑤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莫炎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