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顫抖著做了數個深呼吸,眼眶一片猩紅。
「你想要什麼,安安穩穩風風光光進霍家?」霍母壓低聲音,餘光注意著路過的人。
「太小看我了,伯母,我和霍代表結婚根本不需要你同意,沒人在意你的意見。」溫絳揚起下巴,極盡傲慢和盛氣凌人,和以前的霍卿章一模一樣。
霍母攥緊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努力平復著呼吸,道:「這邊說。」
她帶著溫絳來到醫院頂樓天台,放眼望去,夜色下的晉海燈火闌珊,輝煌宏大。
霍母實在沒有心情和他糾纏,開門見山道:
「你想要什麼才肯閉嘴。」
「伯母知道自己的情夫在十七年前和高中生談戀愛還與其發生關係造成她下體撕裂麼。」
霍母緊抿著唇,眉間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她當然知道,當時杜巖說認識溫絳父母時就已經將整件事全盤托出。
當年那個高中女生和杜巖談戀愛,在杜巖的誘哄下發生了關係,杜巖玩得狠了,導致女生下體受傷,女生想讓他負責,但杜巖只是和她玩玩而已。
可是下體受傷總得治吧,一去醫院女生的父母能不知道麼。
所以杜巖替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將這件事甩鍋給學校一位盡職盡責的老師,還嘲笑說:「那老師滿口仁義寬容,你猜他會不會為了你的名聲去扛下這件事。」
他成功了,利用人的善良達到目的,是最無恥也最好用的手段。
只是,霍母不知道這種事要她怎麼承認。
自己孤獨寂寞冷,明知杜巖是這種人渣還期冀從他這裡找尋一絲在霍家感受不到的溫暖?
「伯母不願意說?」溫絳從口袋裡摸出另一沓照片,將手伸出天台,「給你三秒鐘思考,三秒後我要是得不到答案,這些照片就會隨風落在醫院每處角落,到時人盡皆知,伯母會有什麼下場自己心裡也清楚吧。」
霍母望著他的手,瞳孔驟然擴張。
她垂死掙扎著,反問道:「這些照片曝光,對卿章意味著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難道連他都不在乎了?」
溫絳見她嘴硬,揚了揚照片,佯裝要扔:
「沒關係,就算代表最後被掃地出門,我賺的也足夠養他。就是不知道伯母那位帥氣英俊的情夫又能給您什麼,豪車?奢侈品?你不會盼望著他從你這裡得到的錢能為你一筆一筆攢起來吧。」
霍母忽然產生劇烈的抽噎。
但她不想在溫絳面前露短,忙抬手擋住嘴巴,視線順勢看向一旁。
因為溫絳這席話,一點沒錯。
她怎麼可能指望一個靠女人養活的小白臉能給她一切想要的生活。
「你到底想要什麼。」霍母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說出這句話,妥協了。
「清白。」溫絳直勾勾盯著她通紅的雙眼,「我爸爸的清白。」
霍母轉過身:「這件事和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找誰去。」
溫絳也不妨坦白:
「伯母知道麼,對待流氓最好的方法是比他還流氓,我找你,不光能解決問題,還能因為手握你出軌證據令你再也不能對我背地使壞,從此以後只能看我臉色。我要的是永遠的安穩,這波,其實是一石二鳥呢。」
霍母狠狠瞪著他。霍卿章娶了這樣一個毒夫回家,他本人知道麼。
溫絳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
「現在在代表心裡,我就是一朵敏感溫良的絕世小白蓮,你大可以找他告狀,至於他信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你的手段麼!」霍母一聲厲呵,脖頸暴出條條青筋,「人前裝得人畜無害,欺騙了所有人,順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