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絳還以為他又要自己寫什麼計劃。
但霍卿章又翻了一頁,上面寫著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
【喜好:】
出其不意的兩個字,溫絳明顯一怔。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霍卿章竟會主動關心他的喜好。
溫絳捏著筆轉了一圈,撇撇嘴:「寫不出來,下午做飯現在手疼。」
霍卿章看了他一眼,隨即抓過他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揉捏著。
「代表技術真好。」溫絳笑道。
「作為回報。」霍卿章道。
「嗯?什麼回報,該不會是按摩手腕的回報。」溫絳立馬縮回手。
霍卿章再次將他的手拉過去,繼續揉捏著:「作為回報,告訴我,拍攝第一天晚上做飯時,你為什麼哭。」
溫絳想笑。他還在意著這件事呢?
「那代表不妨先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
只要你說你在意我,我就告訴你。
鞦韆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盞老式馬燈,散發著昏黃色的燈光,藍色油漆的鞦韆在燈光的映照下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霍卿章默默看著溫絳的臉,削薄的嘴唇緊抿著。
良久,他移開了視線:「只是好奇,需要理由?」
溫絳一攤手:「我也不過是想哭,需要理由?」
他站起身,甩甩手又道:「代表你真的不用做到這種程度,我們只是床伴。」
「就算是床伴,我也要做最完美的那個。」霍卿章的聲音透著固執。
夜風中傳來溫絳一聲意味不明的笑,鞋底摩擦石板路的聲音響起後,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霍卿章抵住額頭,輕嘆一聲。
其實好奇的不止是他為什麼哭,還有很多很多。
翌日。
天才剛矇矇亮,一聲激動的「下雪啦」將所有沉睡的叫醒。
溫絳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今天的早晨好像格外嘈雜。
他拉開窗簾往外看,入眼便是一片刺眼的白,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而下,覆蓋在建築屋頂,形成厚而蓬鬆的一層,目光所及之處,均是一片皚皚。
沒見過雪的工作人員已經迫不及待衝到樓下,忘記自己已經人到中年的事實,像個孩童一般追趕嬉鬧。
羅馬已經有六七年沒下過雪,預報說近幾天有雪,可遲遲不見下,小鎮居民一等再等始終等不到,都打算放棄了,結果今天一覺醒來,天降大雪。
原本安靜的鎮子今天也格外的熱鬧。
溫絳推開陽臺門,只穿睡衣。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他倒也沒覺得多冷。
下一秒,房門被人推開了。
霍卿章抱著一堆衣服進來,看見溫絳只穿睡衣在陽臺賞雪,立馬把人拉回來關上門,按在床上。
「代表怎麼一大早就發情。」溫絳縮著身子雙臂抱胸,「今天不想要。」
霍卿章鼻間重重出氣,似乎對「發情」二字稍有不滿。
他伸手解著溫絳的衣釦,低聲道:「剛才在隔壁聽到你開了陽臺門,料到是這樣。」
溫絳負隅頑抗,但和霍卿章的力氣比還是遜色不少,輕而易舉讓人扒了衣服。
霍卿章從他抱來的衣服堆裡揪了件法蘭絨的秋衣給溫絳套上,又拿了個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熱水袋捂在溫絳小腹上,拉起他的雙腳試了試,有點涼。
他翻了兩隻毛茸茸的襪子出來,給溫絳穿上,往上一拉,拉得老高。
溫絳笑道:「哪有人把襪子提這麼高,多土啊。」
霍卿章憋半天來了句:「等你老了就知道了。」
「這些衣服都哪來的,看大小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