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自顧嘟噥著,神情幾分憂慮:「但我看代表最近好像不在狀態,希望他不要臨門一腳鬆了弦才好……」
溫絳不知為何,突如其來感到莫名的心慌。
思忖許久,溫絳掏出手機拍了張自拍,給霍卿章發過去:
【哥哥,林助理接到我了。】
霍卿章那邊回了簡訊:【好,今晚我有別的事要處理,不回去了,你睡覺鎖好門。】
溫絳攥緊手機:【討厭,怎麼才說,那哥哥也讓我看看你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著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霍卿章的訊息過來了。
溫絳開啟,是一張極其昏暗的自拍照,像是在地下車庫拍的,照片中是霍卿章擎帶著淡淡笑意的臉。
但下一秒,這張照片被霍卿章撤回了,不過一會兒才發來了另一張。
與剛才相差無異的動作和表情。
溫絳喉結滑動了下。
為什麼撤回了,是因為剛才那張有什麼不能被他知道的細節麼?
溫絳嚥了口唾沫,閉上眼睛靜靜回想剛才被撤回的照片。
另一邊。
霍卿章望著溫絳回給他的可愛表情,鼻間一聲輕笑,關了手機。
周遭一片昏暗,老舊的水泥地遍佈創傷。
月光透過牆上窄小地窗戶照進來,照亮了狹小的一塊地方。
在這朦朧的一圈月光中間,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椅子上坐著一個乾瘦的男人,雙手被反綁一併捆在椅背上。
他低垂著頭,眼睛也被黑布蒙著,耳朵上還架著一部厚重的耳機。
霍卿章坐在他面前,低垂的眼眸在月光映照下發出狼一般漆冷的光。
他沖旁邊的黑衣男微微點頭,黑衣男心領神會,脫去西裝外套,解下領帶,從一旁桌上拿起一隻理髮器。
椅子上被反綁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倏然醒來,發現全身被禁錮住,眼前是無盡的黑暗,霎時恐懼感襲來,拼了命地掙扎著:
「你是誰!想做什麼!放開我。」
椅子腿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霍卿章揚起下巴,唇線抿出凌厲漂亮的弧度。
黑衣男摘下男人的耳機扔到一邊,接著開啟理髮器。
旁邊另外兩個黑衣男立馬上來按住男人的肩膀防止他亂動。
強烈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男人用盡渾身力氣大力掙扎著,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不知何物的嗡嗡聲不止,那一瞬間,他的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霍卿章不發一言,手指節奏輕點扶手,手背浮現清晰的青筋。
黑衣男不加猶豫推上了男人的頭髮。
毫無章法,沒有節奏。
男人原本打理精緻的頭髮瞬間像狗啃了一樣,一塊一塊,長長短短,四處支稜。
「你是誰!放開我!」男人的聲音透著絕望,嘶吼聲響徹每個角落。
一直到他的頭被剃得沒有人樣,黑衣男關上理髮器,走到霍卿章身邊恭敬道:「他醒了。」
霍卿章望著他狗啃一樣的髮型,聲音極冷、森寒,像是從地獄爬上來惡鬼壓低了嗓音:
「溫絳的父親當年性侵女學生的事,你從哪裡聽來的。」
男人瞬間明白了。
這他媽不是霍卿章還能有誰!
「霍卿章!你覺得你今天對我做這種事你能有什麼好下場?!你覺得你媽媽會放過你麼!」男人拼命掙扎著,聲音漫上一絲哭腔。
霍卿章沒興趣回答他這個無知的問題。
他目光轉向一旁的桌子上,黑衣男立馬心領神會撈起老虎鉗,雙手呈上。
霍卿章接過老虎鉗,掂了掂,鼻間發出一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