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言恩拿回自己的手機後看到了前任發給她的簡訊:
【對不起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值得更好的。】
他收下三萬塊的手錶一萬塊的鍵盤以及四萬塊的電腦時,他怎麼不說不合適!
再翻翻他的朋友圈,發分手簡訊當天就和新女友開啟了霸屏式秀恩愛,甚至都不願意動動手指遮蔽她,光明正大到不要臉。
言恩指如疾風回過去:
【滾你的!死渣男,普信男,下頭男,老孃給你的錢留著當喪葬費吧。】
言恩和溫絳嘮嘮叨叨把這下頭男祖宗十八代挖出來罵了一遍。
溫絳覺得好笑:「這次不哭了呀?」
「為他哭?我有病?哦對,我還要謝謝他,感謝放過。」
果然,區區一週時間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本質。
溫絳見兩人累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找到尤琦的房間,敲敲門,房門開啟後,裡面站著滿臉蒼白的尤琦,見到溫絳,他身子明顯一顫,視線開始躲閃。
溫絳下巴一揚:「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下去談。」
溫絳找上門,證明他已經知道了爛水果事件是尤琦所為。
索性撕去偽善的面具,今天撬也要把他嘴巴撬開。
尤琦跟在溫絳身後亦步亦趨。
樓下小花壇闃寂無聲,溫絳只聽到身後忽然傳來「噗通」一聲。
溫絳翻了個白眼。
一個兩個的,都覺得下跪能解決問題是吧。
不要回頭看,看著礙眼。
結果尤琦是個心裡憋不住事的,不等溫絳開口,他自己倒竹筒倒豆子一樣全招了。
「對不起溫老師,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你。」
溫絳冷笑:無心都搞出這麼大動靜,有心不得扒我一層皮?
「事實上我也是受人指使,我……真的沒辦法。」尤琦深深低著頭,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鼻音。
「被人抓到了把柄?」溫絳笑問道。
尤琦點點頭,但忽然意識到溫絳根本沒看他,趕忙「嗯」了聲:
「我現在待產,我丈夫想給我和孩子更優渥的生活,才一時鬼迷心竅走錯了路,經濟犯罪可大可小,但如果是那個人從中作梗……很可能等我孩子小學了才能見到爸爸。」
同為孕夫,溫絳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家庭教育中少了父親的參與,很可能會讓孩子在成長道路上缺失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也只能父親能給予。
所以為了孩子,他選擇與自己站在對立面。
溫絳餘光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那個人是霍卿章的母親吧。」
尤琦一愣,心中感嘆溫絳的聰穎過人。
知道尤琦有孕在身,溫絳也不好一直讓他跪著:「起來說,別跪我折我壽。」
尤琦顫顫巍巍站起身,揉了揉痠麻的膝蓋。
他侷促地推了推眼鏡,卻始終沒敢抬頭:「我不知道霍太太為什麼對你有這麼大的成見,但透過和她對話,大概能猜出她心中最中意的兒媳人選是雲善初。」
溫絳:臨走還要踹我一腳。
「我承認我鬥不過你,也沒心情鬥了,我也想通了,犯了罪要受到法律制裁這是規矩,而我更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去禍害其他人。」
說到底,尤琦還是覺得溫絳這種人能在全網黑的慘境下殺出一條血路,是非常恐怖的事。
如果作為朋友,他該是很值得信賴的人,如果是對手,不如有點眼力見早早認輸算了。
畢竟連雲善初這種頂流都能被他搞下去,自己恐怕還不如雲善初。
溫絳緩緩做了個深呼吸,聲音如同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