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絳也沒善良到要主動找她搭話替她緩解尷尬。
他玩著消消樂的遊戲等霍卿章過來,最後在一片「霍代表好」的討好聲中,被匆匆而來的霍卿章牽到了車上。
「哪裡疼,怎麼疼。」霍卿章邊詢問邊在導航裡輸入醫院名稱。
溫絳閉上眼睛試圖感受,想說清楚到底怎麼個疼法。
但——
好像不疼了?
溫絳:……
他定了定神,笑得幾分尷尬:「如果我說,我只是逗你玩……」
正常人本來每天上班就夠忙了,還要被一個電話召喚而來,最後得到一句「逗你玩」,是人都會生氣吧。
但霍卿章聽到這句話反而釋然地鬆了口氣,他也沒再急著發動車子,拉過溫絳的手親了親:
「以後不拿這種事開玩笑好不好,我會不安,但你沒事就行。」
溫絳默默看著他。原本殺伐果決的霍卿章是從哪一天開始變了的呢。
從他看到自己歇斯底里哭泣的那一天起,他就開始執著於一些本不足為慮的小事,比如,昨晚自己不過是少吃了兩口飯,他便憂心忡忡一晚,問了無數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亦或是心情不好。
被人關心的感覺的確很爽,但如果要一遍遍去解釋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也會心累好嘛!
「知道了。」溫絳說著,隨手要去掏手機。
摸遍所有口袋,這才意識到手機忘在咖啡角了。
他拉動車門把手,結果霍卿章眼疾手快落了車門鎖:「去哪。」
「手機忘在公司了。」
「我去幫你拿。」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是哪一部,我剛換了新手機殼。」
好說歹說,霍卿章才同意他親自返回找手機。
拿到手機時,溫絳注意到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女藝人還坐在最角落,手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嘴中似乎還念念有詞。
透過雙手頂端露出的半截形狀來看,她拿的應該是個十字架。
像是虔誠地信教徒,為自己的夢想與未來做著忠誠禱告。
雖然知道不禮貌,但溫絳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祈禱?
這個概念一出,溫絳忽然意識到這個詞好像最近在哪裡見到過,而且是非常頻繁地看到過。
回了車上,溫絳還在思考這個詞帶來的異樣感。
到了家,「祈禱」二字依然於腦海中盤旋不止。
霍卿章已經換好了家居服,拿著一沓卡片在溫絳身邊坐下:「今日選單,請老婆大人點餐。」
溫絳笑出了聲:「你都不用回去上班麼?而且,你都沒求過婚,叫老婆豈不是我吃虧。」
霍卿章低頭沉思片刻:「你說得有道理,我的確沒有資格用這樣親暱的稱呼叫你。」
他歪了歪頭,輕輕碰了碰溫絳的腦袋瓜:「那為了不讓你自己一人吃虧,你也叫我老公,大不了,我也吃吃這虧,我們就扯平了。」
溫絳捏了捏霍卿章的手指,笑道:「代表,看不出來,你有時候也挺油嘴滑舌的。」
霍卿章笑笑,拿了溫絳的點餐卡去了廚房,走之前還特意幫他開啟電視端來茶果,順便叮囑他馬上就開飯,不要吃太多零食。
溫絳有一搭沒一搭地調著電影片道,最後停在一部早期的tvb老劇。
這劇他極有印象,小時候和爸媽一起看過,講述的是擁有讀心能力的偵探破案故事。
螢幕中,穿著西式制服的老牧師在鑿鑿證據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自己犯下的罪過全盤托出:
「這些年來,每當我閉上眼睛,那些人就會出現在我的夢中,流著血淚伸著雙手掐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