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油漆筆在溫絳的臉旁邊寫了三個小字:
【孩子媽。】
放進吊飾裡,嚴絲合縫恰如其分。
摩挲半天,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於是,就那麼大點位置,硬是被他折騰上了「孩子媽」三個字以及一顆粉色小愛心。
戴上,挺美。
欣賞著吊飾,他又瞥見了桌上的表白卡。
節目組前幾天給了每人一張表白卡,嘉賓可以在上面寫對心儀嘉賓想說的話,並於明天上午公開表白卡。
霍卿章驀然抬眼。
溫絳他……寫了沒,如果已經寫好,又寫了什麼呢。
他反覆翻看著表白卡,最後提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另一邊,會議室。
導演製片編劇等齊聚一堂,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桌子末端的雲善初身上。
他深深低著頭,肩膀在顫抖。
面前還擺了部手機,開著擴音外放,裡面傳來喋喋不休。
陳導眉頭緊鎖,良久輕嘆一聲:「我明白了,先暫停一下。」
他打斷了手機裡的喋喋不休。
因為老神婆事件,網上已經把雲善初嘲了個親媽不認,萬幸那墮胎藥不是他指使的,否則現在人已經喜提時尚囚衣一套了。
所以導演組召開緊急會議,請了雲善初的公關團隊一起商討此事。
「我聽懂您各位的意思了,各位想對外宣稱是,善初因為當日滑雪事件而對溫絳心懷愧疚,以此請這老神婆演一齣戲送上對胎兒的祝福,結果因為語言不通導致老神婆理解錯意思,才導致這一出鬧劇。」
「是的,目前為止,這是最優解。」電話裡的公關團隊道。
陳導深深嘆了口氣:「各位為什麼還不明白,做錯了事需要的是誠心誠意的道歉而並非隱瞞,我容忍善初繼續錄製節目一是看在溫絳的面子上,二也是出於私心不想毀了這期節目,但不代表,我可以縱容他知錯不改。」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
過了快一個世紀,公關團隊才問:「所以陳導的意思是?」
「誠心實意向溫絳和觀眾粉絲們道歉,盡最大程度求得他們原諒,並立下保證。」
團隊忙問:「什麼保證。」
「如果再有此類事情發生,無論是不是在我的節目上,請雲善初,引咎退圈,永遠別再踏入娛樂圈半步。」陳導一席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雲善初不可置信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爍。
雖然他老爹的愛閱集團已經被收購,但相較於普通人,他家的財產依然是望塵莫及,他不在乎如果再犯要賠償多少錢,他只在乎他還能否繼續在娛樂圈混下去。
陳導一挑眉:「怎麼?不同意?不同意也可以,我現在就請工作人員幫你整理行李給你買機票回家,嘉賓嘛,想上這個節目的人海了去了,我隨便一個電話輕輕鬆鬆找人替補上你的位置。」
「我同意。」雲善初閉上眼睛,聲音在顫抖,「我同意,我現在就寫保證書。」
保證書一貼上網,迅速引起熱議。
現在已經不是「狼來了」的時代,沒有人會傻到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所以這一紙保證對眾人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何況,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一次保證不會再犯,不過是在昨天。
但他有龐大的粉絲基礎,他的粉絲依然堅定一個信念:
【道個屁的歉,溫絳做小三拆散海崖哥和初初時怎麼沒人要溫絳寫保證了?就算初初有意報復又能怎樣,能挽回他失去的愛情麼?】
【別跟我說什麼扯平了,瘟雞欠初初的一輩子還不了,找人羞辱他還是輕的,就算那墮胎藥是初初投的我都舉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