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看著照片裡自己的丈夫與那個她認識的女人,還有坐在他們中間的小姑娘時,腦子裡一片空白的悶痛。
跟著,呼吸開始急促,鼻腔裡的痠痛泛濫。她一把抵住了身前的墓碑,眼淚瘋狂的湧落出來。
不知道時間是多去多久,溫嵐終於把自己的情緒給穩定下來,並扯出了個不認輸的微笑。
「……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些的目地是什麼。只要他還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上一層,那他配偶那一欄的名字,就只能是我溫嵐!那他就只能是我溫嵐的男人,任何牛鬼蛇神都撼動不了我的地位!就算是我死了,他也沒辦法把任何誰給弄到檯面上來!」
這一字一句的低喊出口,溫嵐聽到了自己心底的一股深深的鈍痛與憤怒,還有股冰涼的墜落與眩暈感。
「溫嵐。」何初雲輕喊她的名字,然後嗤笑道:「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你的丈夫應該也是希望你這麼想的。一邊是老婆幫著穩住家庭聲譽,一邊是情人幫著管理巨額私產。讓你一無所有恪守規矩的同時,還需要你的孃家再助他一臂之力。有這樣的好夫人,他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溫嵐忽然就失了所有氣力的跪坐在地,搖了搖頭的捂住了雙耳,「你別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會信的,什麼都不會信的。你走啊……走啊……」
「溫嵐。」何初雲又嘆了嘆氣,「你真是個可憐的失敗者。」
說完,從手包裡拿出個袋子扔在地面:「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男人,離我所有的家人都遠點。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拖咬著他跌下來。不信的話,你可以讓他來試試。」
最後丟下這番話,何初雲轉身大步離開。出了墓園回到車裡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喂,雅雅,姑媽今天已給敵人發出了警告。接下來有些事我們沒辦法,就只好交給他的竟爭對手去撕了。」
何爾雅在電話這頭,豎了個大拇指的誇讚道:「姑媽,薑還是老的辣。您暗中盯著他,時間肯定不短了吧。」
何初雲在電話的另一邊,笑笑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了些她的日常與身體狀況。
何爾雅打了幾個哈哈的應付過去,結束通話電話後卻沉下了臉。
今天拍戲她有些不在狀態,被導演狠批了頓,周獠與慕蓉那邊的進展也不順利。
當年的那片老街,除了主道與水渠河流,其它一切都因拆遷而大變了模樣。
所以,被害的那個孩子許諾,他的父母早已搬離了原來的地方,還在透過身份資訊的在找著。
而那兩個最值得懷疑的兇手,居然早在幾年前,先後出意外的沒了。
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何爾雅心頭的恨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不得發洩,卻又只能無可奈何的忍下。
被導演揮揮手的吩咐下戲後,何爾雅眯眼又打量了一陣拍攝現場的幾個攝影師,才卸妝換回衣服,坐進車裡往半山宅裡回去。
回到住處後,何爾雅先是在庭院裡逗了會狗,才進屋回房沖了個澡。
只是當她揉著濕發拉開浴室門的剎那,就被一股兇狠且急迫的力量給抱起的抵在了牆上。
男人滿身的酒氣,什麼也不說的堵住了她的嘴。任她怎麼捶打也照舊兇猛進攻,直到覺得解了心底饑渴,才鬆開了她的平復著呼吸與身體的緊繃。
他才從另一個可任意放肆的國度裡回來,血液裡似乎還沒降下那股瘋狂過後的激盪。
甚至病態般的想著,如果能將懷中的這個女人囚/禁起來該有多好,他會為她打造個華麗的牢籠。
「林隋洲,你現在的眼神,就像個瘋子樣的帶著血腥的殺氣。」何爾雅抹去了嘴角沾染的熾/熱味道,抬手將他推開,「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只好不在這裡住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