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人舉報,又無證據的情況下,他只能做到這種地步。於是清了清喉,把聲勢收起,態度緩和下來,「何小姐,我希望你以後做事能多三思一下。好了,結束這個話題回到老話題上,你有什麼仇家嗎?」
何爾雅現在對這個人有著滿腔的怒火,但嘴角卻揚起惡劣又嘲諷的笑,「仇家,呵,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周隊長身為人民的好公僕,可一定要好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把藏在暗中的壞人給揪出來啊。」
這個女人!
周獠不願跟個女人較輸贏,立馬朝林隋洲望去,「你的女人,你不管管。」
在無關緊要的人與何爾雅之間,林隋洲選擇了後者,「如果你一開始就直接進入主題,不搞些多餘的,就不會被刁難。我也拿她沒辦法,你自己受著吧。」
「你……倒是護短護得厲害。算了吧,碰上你們這樣的算我倒黴,誰讓我乾的就是份受氣的職業。」說完拿過面前林隋洲的煙盒又抽出根點上,眼角餘光卻朝對面的女人望去。
何爾雅昨天累了整天,本來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不打算全耗在這個上面。
這個藏在暗處的人,似乎重在折磨她,而不是一瞬間想殺了她。既是這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是以,正了神色朝對面的人望去,「抱歉,剛才是我態度不對。平日裡我待人大方,不輕易與人結仇。上次在警局也說過的,除了小時候不懂事與人有些紛爭外,長大後就再沒有了。江家的有些人確實日常詛咒我快點死,但這麼麻煩的手段她們沒這個耐性。圈子裡的嗎,為了點小茅盾就搞這種事,是不是太閒。有這時間,努力多賺點錢它不香嗎。」
周獠一邊埋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一邊繼續問:「那我們就改變思路,不從最近的仇人說起,從你小時候的仇人說起吧。你小時候與人鬧紛爭最厲害,有可能讓人記恨的有哪些,說說吧。」
何爾雅最不願去回憶那段黑暗的日子,一時黯淡了眸子沉默下來。
林隋洲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瞬間就發現了她的變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撩向了她耳邊碎發,「怎麼了?」
「沒事。」何爾雅邊說,邊推開他的手,後又抬起頭來朝對面說,「我小時候與人最厲害的糾紛有三次,一次是把人家的玻璃與門都砸了,一次是把人頭砸破了,一次是把人耳朵咬爛了。」
她這番話不可謂不厲害,林隋洲與周獠都驚住,然而兩人所驚的卻截然不同。林隋洲不敢說全然瞭解這個人,但他可以確信,她不會無怨無故的這樣做。
能把她逼到這種地步的,得是多大的恨。而且,還是在那麼小的年紀裡。
他心底閃過疼惜,一把又抓住了她的手,任她費盡力氣也掙脫不開。
周獠則不同,只覺得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是個小暴躁。
「從砸人玻璃與門說起吧,為什麼要這樣?」
何爾雅神思迷茫的,又憶起那兩個女人的嘴臉來。
「是你伯母不檢點不要臉,男人去坐牢了,忍不住寂寞勾引了我們的男人。這算是強/奸麼,還給了錢的,最多隻能算通/奸。說難聽點,可以叫嫖。你還敢叫警察來,還有臉上門來鬧!」
那天,她手中握著一根鐵棍,像瘋了一樣的向她們揮起,她們躲了開去。
她無法釋放心中的恨意,把她們的門窗家裡,砸了個稀爛。甚至打算好了,舍了那條命。
後來,從房間裡衝出個小女孩來。在所有事發之前,她們曾是朋友,一起上學放學無話不談。一根冰棒,可以分著吃的關係。
「阿雅,對不起!對不起!」
快十歲的孩子,在街頭巷尾裡瘋傳的議論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有些羞恥,有些難以面對,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