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有些哽咽溢位,有些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何爾雅捏著的手背上。
曾幾何時,她多渴望能抓住這隻手,到最後才發現只是個過客而已。而現在知道了他不能接納自己的原因,卻覺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連那段回憶都變得狼狽不堪了。
見她落下淚來,林隋洲心口又是狠狠泛起鈍痛,他本能的反手就抬起她的下巴想吻上去的給予安撫。
從前在一起時,他總用這招來停止她的委屈與眼淚。可是現在卻有隻軟軟的手,擋在了他的嘴上,淚中含笑地望上來。
「林隋洲,真的不可以再這樣了哦。你現在能不能離開,我想一個人呆會兒。」說完,捂住眼不再看他。
林隋洲無法面對她的眼淚,胸腔裡密密麻麻似針扎的悶疼讓他覺得難受到窒息。他掏出支票簿寫下了一串數字放在了她的床頭,最後再看了看她的背影一眼,不再停頓的大步朝外走去。
只是每走一步都感覺呼吸不暢,等坐入了車裡的瞬間,又是捂住了胸口倦縮著身體抵抗。
前邊駕駛座準備開車的保鏢從後視鏡裡看到僱主慘白著面色捂胸,馬上轉身詢問情況。
「林先生,您身體不舒服嗎?這裡就是醫院,我們可以……」
「開車離開這裡……」
「可是您這個樣子?」
「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 炸炸炸,王炸,炸出水面留個評吧。浪哩個浪啊,浪哩個浪……
☆、第十九章
林隋洲離開病房的瞬間,何爾雅的眼中與臉上,就不見了半點淚意與難過。
這番演技,她是下過苦功夫的,大腿肯定掐青了。
她瞭解這個男人,他吃軟而不吃硬。也並不是害怕與他硬剛到底,只是不想再替這段失敗的感情,添上一場撕扯到難堪的回憶罷了。
就這樣善意的勸慰與引導,是她能想得到的最好告別方式。
一個男人,有為他全身心的投入踩過一次坑,也有為他嘶聲竭力的哭過一回,也就夠了。
在分手了這麼多年,又明知道他噁心她的前提下,還為他傷心流淚,她哪有這麼多的眼淚可流,又不是傻。
何爾雅盤腿坐回原位,繼續一口一口地吃著面前的美味菜餚,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空空蕩蕩的荒蕪感來。
這種空蕩的荒蕪感,她曾經體會過一次。那是高中畢業的暑假某一天,她還記得那個男孩的名字。
他叫周濤,有個龍鳳胎的姐姐叫周芳。
何爾雅認識周芳,是剛上初一的那天開學。周芳不小心撞了個男孩,在道了歉的前提下仍是被對方推倒在了地上提腳就踩。
邊上圍觀了很多人,卻誰也不敢或是不想上前勸說幾句。
何爾雅沒能忍住上前了,但最後卻與男孩子動起手來。那個男孩會如此器張是有原由的,他的小姨是她們這個班的班主任。
上初中的第一天,何爾雅就被帶進了老師們的辦公室遭到了一頓狠批,並叫來了家長。
也是因此,她與周芳成為了好朋友。甚至後來住寢室都要一個上床一個下床,結果卻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的關係。
因周芳的家離學校比較近,何爾雅總被她拉過去吃飯,因而又認識了與她們不同班的周濤。
那時候,大家還年幼,友情很純粹。禮拜天會約在一起做作業,做完作業後會一起吃著零食看恐怖片。
放暑假了會一起去郊外踏青,上樹抓蟬下水找蝦蟹。放寒假了也會約著一起看電影,逛街喝熱飲。
初中三年,高中又三年,她們三人一直都上同一所學校,從來沒有因什麼事發生過爭吵或是紅過臉。
直到高中畢業後暑假的某一天,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