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江凌嘆了嘆氣地妥協了:「好吧,不過別硬撐。如果病症加重了,一定要急時就醫,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整晚沒吃東西餓了吧,我定了一品粥的鮮魚粥,應該快到了,你先梳洗上個廁所吧,需要按鈴讓護士進來幫忙嗎?」
何爾雅忙攔下了他:「別,被她們盯著我還能好好上個廁所嗎,又不是傷在腿上與手上。」
說完,提了藥袋下床往廁所裡去。等弄完一切重新回到了床上後,就開始向江凌打聽起她昏迷之後的情況。
「江哲傷得怎麼樣,他爸媽鬧成什麼樣了?」
「跟你一樣,正住著院呢,有點腦震盪,但問題不大。他媽能不鬧嗎,一哭二鬧三要死給人看的鬧了一通,還說要找記者報警,大哥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安撫下來,我爸媽正從山上往回趕呢。林隋洲沒有露面,讓他的秘書送來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
「他爸媽收下了嗎?」
「起初不肯收。」
「嫌少?」
「可能吧,後來林隋洲的秘書說是江哲先用酒杯襲擊了他的老闆。如果他們不拿這筆錢,那就一毛都沒有了,還要等著接律師函。」
「所以他們收下了?」
「嗯,收了。但大哥覺得太丟人了,又簽了張三百萬的支票給我,讓我轉交給你,由你代為還給林隋洲。」
何爾雅咧嘴淺笑了笑:「這錢大概是還不回去的,林隋洲會嫌它髒手。不過如果我還能再碰到他的話,估且試一下看看吧。」
江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支票遞過去,何爾雅看也沒看地收進了枕邊的包裡。
江凌沉默了數秒,忍了一夜的疑問終於找到機會提出來了:「阿雅,為什麼要替林隋洲擋那一下,你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何爾雅的心跳微微快了一拍,但面上佯裝坦然道:「江家處理家務事的場合裡,如果讓一個外人受傷了也太說不過去。再者,林隋洲可是個狠人。他要是被惹毛了,我怕會牽連初雲集團。就這麼立一個敵人起來,多冤枉倒黴啊。」
江凌盯著她略顯迴避的眼神,眉頭緊蹙:「還有呢?」
何爾雅扭頭對上了江凌逼迫的眼神,心說,都到這地步了,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吧。
「留學的那幾年,我們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合不來,就分開了。」
短暫地沉默了幾秒,江凌從意外裡回過神來:「你……那個時候你才多大,是被他……騙了嗎?」
何爾雅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是我主動糾纏追的他。」
江凌又皺緊了眉頭:「那他現在是重新糾纏上你了嗎,他究竟想對你做什麼,還提出了那種過份的要求?」
何爾雅瞬間爆紅了老臉,心頭飄過大大的尷尬二字,又不得不撐住了臉上的笑容:「可能男人對甩了他的前女友,總有那麼些意難平吧。不過沒事的,他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江凌滿是不信地看向何爾雅,質疑道:「是嗎,你這話可沒什麼說服力,江哲還在離你不遠的病房裡躺著呢。」
這事兒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再說何爾雅也不喜歡把這種太私密的事拿出來跟別人說,就算是一起長大的哥哥也不行。
她一把拉了棉被蓋住了眼睛,悶悶地說:「哥,我沒什麼要緊的,你去忙吧。」
看她這麼迴避,江凌也不好再過份逼她:「要是有什麼麻煩的,一定要說。」
「嗯。」
「要打電話讓邱家的姐妹團過來陪你嗎?」
何爾雅一把又拉開了棉被:「千萬不要!我需要安靜的養病,而不是要一屋子的麻雀來吵我。再說,現在江哲的媽媽知道是她兒子先砸傷了我,沒去鬧我舅舅他們都算好的了。萬一把我邱家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