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家老太太在橘亭,她老人家請你過去一聚。”
聽說大老太太在這裡,幾個孩子都想跟過去。韓莞沒同意,這幾個孩子都是老太太的親孫女和親重外孫,怕她太激動露餡。
韓莞去了橘亭,只有大老太太和兩個下人在裡面,韓雲沒來。
有些事大老太太還是蠻聰明的。其實她並不傻,只是沒把人心想得那麼惡,才被老魯氏母子害得那樣慘。
大老太太臉色灰敗,神情憔悴,瘦了不少,一看就生病了。
韓莞心疼道,“大祖母生病了?”
大老太太把韓莞拉在身邊坐下,說道,“嗯,想著那些死了的後生難過,夜裡睡不踏實,胸口悶……”說著,眼裡又湧上淚來。
她心疼兒子、孫子、孫女受過的苦,恨偷換、虐待她兒孫的人,卻只能這樣說。
一旁的包嬤嬤說道,“姑太太請了御醫給老太太看病,說是鬱結於心,肝鬱氣滯,這幾天一直在吃藥,沒有回韓家。”
韓莞摟著她的胳膊,意有所指地勸道,“大祖母,為了還活著的兒孫,您要珍重身體,朝前看。”
不能容忍
大老太太抹去眼角的淚,說道,“若不是想著我還活著的兒孫,我真想去死。”又對幾個下人說道,“你們退下吧,我跟莞丫頭說說貼己話。”
下人退下,大老太太把韓莞的手拉得更緊了,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一回去就把你大表舅請去李府,次日就派了幾波人去調查。你三表哥親自帶人去了鳳城,還帶著你大表舅和姑丈給參將和知府的書信……”
一口一個“你表舅”“你表哥”,完全把包府和李府的人當成了韓莞的正經親戚。不說李府,從小包氏這邊算,包府也是韓莞的親戚。只不過包府一直不搭理小包氏一家,小包氏的後人也不敢去攀附那門貴親。
說完這些事,韓莞就把韓宗瑞的信和梳子交給老太太。
老太太拿著信和梳子看了許久,才開啟信看了。
看了信,想起前塵往事,大老太太又流出淚來,“我上輩子欠了泊厚的,他這輩子來找我討債。他從小性子就冷清,無論我怎樣做,都跟我不熱絡。特別是在他毀容以後,更是喜怒無常。一直不願意見我,見到我就指責我這個當孃的無能,讓唯一的嫡子被害,連加害者都找不到,還讓庶子承了爵。那時,我眼睛都快哭瞎了,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對不起他,只能在菩薩面前贖罪……現在想來,我不欠他的。至於宗瑞,那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在那個大宅子裡,唯有他帶給我了些許快樂。之前怎樣對宗瑞,以後還怎樣對他吧。我會給他寫信,再帶點銀子過去……”
沒有了母子、祖孫關係,就要看平時相處。相處的好,那份感情還在。相處一般,那份感情也就淡了。幾十年來,韓泊厚讓大老太太操碎了心,也傷透了心。知道他不是親生兒子後,大老太太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不再欠他的了,也不需要再為他糾心了。
但韓宗瑞從小就很孝順,時時去大老太太跟前承歡膝下,祖孫感情非常好,老太太還是顧念那份情,願意把他當親孫子一樣看。
沒有把魯氏和小包氏幾人做的惡算在那父子身上,老太太的確良善敦厚。
兩人商議完,韓莞又開解了老太太一番,並說有了訊息趕緊派人去星月山莊通知她。
老太太聽說韓苒、韓芝、兩隻虎都在大堂吃飯,極想看看還未見過面的兩隻虎。就商量好,兩刻鐘後韓莞他們吃完飯回家,老太太就在樓梯口看看他們。
出酒樓的時候,韓莞故意走得很慢。來到樓梯旁,還停下交待了黃強幾句。
老太太站在二樓上,看到樓下三個孫女兩個重外孫,強忍住老淚沒流出來。老天還是長了眼的,泊深被小包氏整得那樣慘,卻生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