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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莞專門畫了鋪面的裝修圖,花了不少銀子重新裝修門面,門面別緻又上檔次。鋪子取名為“聚滿香”。
鋪子小人少,不可能薄力多銷,就做高大上,只針對去集市的大戶人家和酒樓的採買。必須做到“三要”,東西要好,東西要少,東西要貴。
賣不完也不能低賣,自己吃或送黃舅舅家,再偶爾請黃舅舅的下人把韓芝和韓宗亮接出來吃。
爭取把聚滿香做成前世的“全聚得”或者“狗不理”。只要想吃香腸和香包肉, 新鄰居
韓莞讓春嬤嬤陪她去騾子坡一趟,理由是她想採一種藥,封家藥房裡沒有。春嬤嬤也知道韓莞無事會制一些藥,哪怕心裡不贊同,也只得陪她一起去。
兩人戴上斗笠,春嬤嬤又揹著大筐拿著砍柴刀,她正好可以砍些柴火。
現在已經非常熱了,好在山裡植被多涼快。再聽到淙淙的泉水聲,婉轉的鳥鳴聲,非常愜意,走在山中也不覺得累。
上了騾子坡,看到老松旁那個不是墳頭的墳頭已經綠草萋萋,期間還夾雜著漂亮的野花,長勢竟是比其它地方還要茂盛,跟別處的土包沒有任何區別。
也才隔了一個半月,感覺這裡已經蒼海桑田一般。
還好沒有人在這裡踩來踩去,沒有打擾到“她”。
韓莞感慨頗多。她站在松樹下對春嬤嬤道,“我歇歇,嬤嬤去忙吧。”
春嬤嬤去周圍砍柴,韓莞用柳枝在墳頭掃了掃,從空間拿出幾顆杏子擺在墳頭當供果,又拿出一撂紙燒了。
自己祭奠自己,古今中外加平行空間,大概只此一人吧?
但她就是固執地想這樣做。她祭奠和懷念的不止裡面那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還有那個永遠不能忘懷的世界。
韓莞抬頭望著天空,青山遠黛,碧空如洗,不時有鳥兒掠過長空。她非常希望某隻鳥兒能突然消失,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消失一隻。
自己是從哪個角落掉下來的呢?
突然,不遠處傳來周嬤嬤的叫聲,“姑奶奶,這裡有條小狗崽。”
韓莞跑過去,在一堆過膝的野草中躺著一隻大黃狗,大黃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已經死了,它的懷裡趴著一隻小奶狗。小奶狗不知道孃親死了,還咬著它的使勁吸。
小奶狗的毛軟軟的黃黃的,韓莞一下就被那奶萌奶萌的樣子吸粉了,又是心疼又是喜歡。柔聲說道,“乖乖,你的孃親已經死了。”
小奶狗抬頭汪汪叫了兩聲,又低頭吃奶,吃又吃不出來,急得直嗚咽。
這一幕也讓春嬤嬤心疼,說道,“可憐的小東西,造孽喲。”
這小狗若是沒有人收養,不是餓死,就會被別的什麼野物吃了。
韓莞和春嬤嬤挖了一個坑,把大狗埋起來,韓莞就抱著小奶狗下山了。
小奶狗看樣子不滿兩個月,又餓了多時,趴在韓莞懷裡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叫聲也是弱弱的。
韓莞不敢給它洗澡,拿了塊半乾帕子把狗毛擦乾淨,餵了小半碗米湯。
小狗餓壞了,一口氣把米湯都喝完。韓莞把它放在一個鋪了乾草的籃子裡,小狗舒服地扭扭身子睡著了。
把小籃子拎到房簷下,韓莞坐去炕上歇息。
敲門聲又傳了進來。
韓莞已經習慣了,每到吃晌飯前,就有後面別院的人來韓家買餅買面,他們都是京城主家來的小管事。
韓家人雖然不知道新鄰居是誰,但知道他們勢大,不敢得罪。有管事來買吃食,他們熱情招呼,幾乎有求必應同。
在別院幹活的人都是附近幾個村的人,自己帶吃食,或家人送。
春山開的門。
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