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病了。
看到這一幕，神無痛彷彿從這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往日的影子。
何曾幾時，他也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肉身成聖，大部分時候不受自己控制，恐怕，他會抖得更厲害。
也許是出於對病患的可憐，也許是在心疼往日的自己，神無痛出手按在封儒宮的肩膀上。
緊接著，就看見封儒宮那雙手，停止了顫抖。
“謝謝。”
封儒宮道謝一聲。
神無痛搖搖頭：“我懂你的折磨，靈魂的麻木以及空虛，導致肉體失去了控制，我也能看出，你修煉的也是肉身。”
“只可惜，你的病，來的比我快。”
“你，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
“是的！”封儒宮笑了。
“所以，在活著的時候，抓住了一絲機會，來找您。”
神無痛雙手一攤：“我可不會幫你治病。”
“當然，我猜，你是來跟我尋求合作的。”
“是的！”兩人開門見山，也不藏著掖著。
得病的人，其實最討厭動腦子去思考別人心裡想什麼，他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支支吾吾的像個娘們，只會死得更快。
封儒宮沉聲道：“我知道你想讓關聖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也知道，你想讓他合理的走到氏族聯盟的對立面。”
“這樣一來，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殺死你。”
“但是，因為我們秩序者的出現，影響了你的計劃，所以，我現在給你提供了一個新的選擇。”
“我會讓關聖成為秩序者新的頭領，他會帶領秩序者走向新的一條路，走到氏族聯盟的對立面。”
“在此之前，我會成為他這一生中，最需要殺死的敵人，殺了我，秩序者得到重生。”
“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麼樣？”
此話一出，神無痛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和意外。
可若是換做其他人聽到這個訊息，只怕早就興奮無比了。
要知道，秩序者如今的名聲可是響亮得很，又是擁有眾多高手，又是和各國世俗達成了合作。
無論是地位還是前途，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可神無痛，卻毫無感覺。
看到他神情沒有絲毫動容，封儒宮感到了意外。
“你覺得不好嗎？”
封儒宮詢問道。
神無痛搖搖頭：“不，我覺得很好。”
“但是，既然是交易，你提出了你的交易內容，那我又得拿出什麼東西，才能值得你的交易內容？”
“換句話說，封儒宮，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果然。
封儒宮內心呵呵一聲。
即便是強大到神無痛這樣的人，內心還是遵循著規則這一類說。
也對，肉身成聖後的他，一言一行都必須遵循規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靈魂，極有可能被肉身所佔據，到時候，他就不再是自己。
神無痛之所以想要讓自己趕緊死，也是不想被肉身奪舍。
封儒宮說道：“我想要兩個答案。”
“僅此而已。”
“可以！”
神無痛點點頭，同意了交易：“問吧！”
“第一個問題。”封儒宮猶豫了一下，組織好語言後，問道：“我們的肉身，是不是也在天道法則之下，我們所修煉的肉身成聖之法，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也是天道的一種戲弄。”
“一旦肉身成聖，肉身佔據了靈魂，那麼，就會成為天道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