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之機?
幸好!
賢王在心裡默默地念了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也足夠表示出賢王對裴宴的忌憚。
看著賢王此時的模樣,裴宴微微挑眉,隨後繼續道:&ldo;若是無事,本王先走了,你們隨意。&rdo;
說完,不顧兩人的反應,裴宴揚長而去,他還真的是懶得理會這些註定的手下敗將。
看著裴宴張狂離去的背影,賢王心中一噎,別人說他囂張,可他看,這裴宴可比他囂張多了。
明明是長大的三個皇子中最不得寵,也是公認的不可能得到皇位的一個,他憑什麼不懼不怕?
一旁的榮王看著賢王似乎生氣的樣子,溫潤一笑,&ldo;四哥,我也告退了。&rdo;
說著,榮王也先行走了,只是在轉身的那一霎那,唇角的笑容慢慢地下降了幾個弧度。
動亂,要拉開序幕了。
見榮王離去,賢王心中鬱鬱不平的心情頓時收起,隨後看著趙長歌剛剛離去的方向,唇角慢慢地上揚。
皇兄想要搭上趙家這條線,做夢吧!
不管這裡的機鋒,此時的趙長歌已經到了太后的宮殿外。
下轎後,趙長歌就看到了太后身邊親臨的女官,微愣,隨後上前福了福身子,&ldo;勞煩青玉女官了。&rdo;
眼前這位女官跟師傅一樣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女官,現在位列四品,對於她這個大臣的女兒來說,至少是官位在身,她即使是趙家之人,也不敢輕易託大。
趙長歌才剛福身就立刻被青玉給扶了起來,&ldo;趙小姐何必如此客氣,是太后特令我親臨。&rdo;
&ldo;禮不可廢。&rdo;趙長歌還是堅持行完了禮。
在宮中,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之上,而且,所有的事都逃不過&ldo;規矩&rdo;二字,她遵守規矩,就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反正,她又不指望宮中有人對她另眼相看。
昨天之前還想著太后是師父親妹,她或能夠親近一二,為趙家多謀一份善意,可從大哥的口中知道這件事後,她對太后一絲一毫親近的意思都沒有了。
大哥特意來跟她說那些,恐怕也是為了讓她心裡有個底,不要因為太后跟師父的關係以及她的和善而對她親近。
看著趙長歌堅持的樣子,青玉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她可以說,真不愧是寧願教出來的學生嗎?
這副謹慎就是一個樣的。
隨後,青玉帶著趙長歌走到前頭。
因為離太后的寢宮還有一段距離,青玉對著趙長歌輕聲低語道:&ldo;寧遠可還好?&rdo;
&ldo;她雲遊去了。&rdo;趙長歌聽到青玉的問話,同樣低聲道。
&ldo;她果然去了。&rdo;青玉低喃道,聲音裡帶著幾分的感慨。
趙長歌一聽,心念微動,難不成青玉女官知道她師傅做什麼去了?
想著,趙長歌便忍不住繼續道:&ldo;青玉女官知道寧先生去哪了?&rdo;
聽到趙長歌的話,青玉反應過來,隨後淺淡一笑,&ldo;只是猜測罷了,既然寧遠沒跟趙小姐說過,那趙小姐你就當她去雲遊吧。&rdo;
聞言,趙長歌眉頭一皺,青玉女官的反應讓她感覺到了自家師傅去的地方似乎不簡單,再想到師傅離開時那類似訣別的表現,趙長歌難免擔心了起來。
青玉在趙長歌沉思的時候正在觀察她,看著她一副擔心的樣子,心裡對寧遠 與她的關係有了底。
看來,寧遠與這趙小姐應該是師徒關係無疑了。
寧遠對其所帶著的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