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什麼事了?」褚昉見陸鳶心有考量,詢問道。
「沒有。」陸鳶不想說太多周玘夫婦的事,只問褚昉:「你的事怎麼樣了?若實在不行,我把生意都交出去,免得他們再以此來詬病你。」
褚昉愣住,她這意思,是甘願為了他,安於內宅,相夫教子了?
「左右現在國難方歇,生意不好做,停一陣子也無妨。」
褚昉才有些雀躍的心沉了下去。
原來她是這樣考慮的。
「不必,依你的心思便可。」褚昉還是這樣說了句。
「那你,有辦法解決聖上交給你的事麼?」陸鳶問。
褚昉微頷,並不多言。
陸鳶察覺他有一些失落,雖不知緣於何事,卻想安慰他,靠著他的肩膀輕輕蹭了蹭,把玩著他腰間的蹀躞帶,柔聲開口喚了句「照卿」。
她知道他想進入政事堂,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做事總要做到極致,文官武將,都要做領頭人,他也有這個能耐,可是面對群臣詬病,他會為了保全她喜歡做的事,放棄他咫尺可得的抱負。
這樣的世道,多數女子只能囿於深宅、靠著夫君給予的體面過日子,她卻能堅持自己的事,還能做的風生水起。
她的體面是她自己掙來的,她可以不必仰人鼻息,但她的夫君,願意讓步,願意背負著一些詬病閒話,願意庇護著、縱容著她去掙自己的體面。
她實有些貪心,不僅要體面,還要自由。
可他卻縱容著她的貪心。
「照卿。」她又輕聲喚了一句。
不知從何時起,她在他面前,竟已說不出那些千恩萬謝的話。
第82章 不可盡信 ◇
◎像個叛逆好強的稚子◎
陸鳶只是喚著褚昉的字, 沒有道謝,把玩著他腰間垂下來的蹀躞帶。
忽然馬車一個顛簸,陸鳶重心不穩, 手下想找支撐, 下意識就順著褚昉的腰滑了下去,按在了不可言說的地方。
褚昉在她按過來時夾緊了腿,還是沒忍住「嘶」地吸了口氣。
他低頭看陸鳶。
她方才那樣喚他的字,竟是在暗示什麼?
她怎麼突然來了興致,且興致一來就片刻等不及了?
「疼不疼?」陸鳶忙撤回手, 看著褚昉神情越來越微妙, 不由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說呢?」褚昉微垂眼看著她,聲音很淡。
「很疼麼?」陸鳶聽他說話竟有些剋制隱忍,像是忍著疼一般,想他生病受傷都不曾哼一聲,這次竟然疼得聲音都啞了, 必是她沒收住力道, 按重了。
「要,要看大夫麼?」陸鳶關心地問。
「不必。」褚昉的聲音依然低沉。
「真不要麼?」陸鳶再次詢問。
褚昉微微點頭,「揉揉便好。」
「揉……」
陸鳶默默藏起自己的手,細細看他神色,哪裡是疼得剋制隱忍, 分明是動了歪心思。
馬車還是偶有顛簸,回到褚家,褚昉先躍下馬車, 回身抱著一件大氅, 腳步輕鬆地邁進了府門。
陸鳶通身裹在大氅裡, 不敢掙扎, 怕露出滿面的潮紅。
「你,你越來越胡鬧了!」
進了屋,陸鳶才敢放聲說話,方才在馬車裡,他竟然把她按在車壁上……
褚昉看著她臉上尚未退卻的潮紅,眉目生溫,「我不過依夫人指示行事,何曾胡鬧?」
「我何曾指示你……」
「夫人仔細想想,果真沒有麼?」褚昉看看陸鳶的手。
「我那是不小心!」絕無逗他的心思。
「那,夫人之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