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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鳶目光柔和,笑了笑,拍著他背輕聲耳語幾句,見褚六郎又看了褚昉一眼,壯著膽子朝他走去幾步,在一個隨時能逃開的安全距離,思維清晰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末了,褚六郎道:「嬸娘還有幾位哥哥都聽見了,不信你問他們,三叔,你不是教導我們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嗎,是李五郎先動的手,我只是自保。」

褚昉約莫猜到陸鳶對六郎說的悄悄話是什麼了,他何時教過以直報怨這種話,但六郎所言甚有道理,站在原地讓人打,不是他們褚家立世的規矩。

且這樣聽來,六郎的確沒錯,錯只錯在,他身強力壯,愣把一樁尋常不過的稚子打架變成了恃強凌弱。

褚昉面色緩和,正欲訓斥幾句叫侄兒們散去,聽懷裡的果兒哭鬧道:「你打我哥哥,你還有道理嗎,你還攆我們走,不讓我們住在這裡!阿孃,他說這是他家,不讓我們住!」

果兒哭的更兇,鄭孟華聽見這話,摟過兒子埋首在他頸後,悲慼地啜泣著,自責地說:「是阿孃不好,是阿孃不好。」

褚六郎見這架勢,忙與果兒爭辯:「是你先說不讓我看煙花的,我只是說這是我家,我偏要看,誰攆你們走了!」

褚昉溫聲哄著果兒,轉而厲聲對褚六郎道:「我平常教你們的都忘了嗎,不是叫你們讓著弟弟妹妹,恃強凌弱,回去抄寫十遍《弟子規》!」

褚六郎聽罷,覺得這懲罰輕鬆多了,總比屁股開花強,拉上幾位哥哥一鬨而散,跑出去幾步,又折回來塞給陸鳶兩顆果脯幹,小聲道:「別告訴我阿孃,我偷偷拿的。」說罷便一溜煙兒跑了。

陸鳶含笑望望跑走的幾個小人兒,一轉頭見果兒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盯著她。

「壞人!你是壞人!」果兒沖陸鳶撒氣道。

陸鳶沒有說話,辭別褚昉朝蘭頤院去。

夜色初臨時,院中傳來放煙花的噼啪聲,隔著琉璃窗,隱約能瞧見綻放在夜空的絢爛。

「夫人,咱們也出去看吧?」青棠詢問道。

陸鳶搖搖頭,「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想早點歇。」

青棠道:「那我也不看了。」

陸鳶坐在窗前愣神,忽聽小院裡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褚六郎清脆的聲音:「嬸娘,你怎麼不去看煙花?」

她沒有去看煙花,這個小人兒竟發現了,追到這裡來請。

陸鳶迎出來,見六郎母親裴氏也跟了過來。裴氏是褚家大房的媳婦,平素與陸鳶並不親近,大約是聽六郎說了今日事情,特意來感謝她。

陸鳶忙見禮稱句「嫂嫂」,裴氏親和地握住她手,說道:「你我妯娌之間,何須如此多禮。」

兩人寒暄幾句,說到今日事,裴氏又是一番恩謝,而後關切地問:「你後來可有再看大夫,那藥吃著效果如何?若沒效果,得及時換藥才行,三弟年紀不小了,確實該有個自己的子嗣。」

她們都知陸鳶不得婆母和丈夫歡心,若想繼續留在府中,子嗣是唯一依靠,且只要陸鳶無過,再有個一兒半女傍身,那鄭孟華就別想輕易登堂入室。

陸鳶道:「還在用藥,大夫說至少半年才能見效,這事急不來。」

裴氏想了想,說道:「不如改日,咱們去廟裡拜拜,城東的送子奶奶廟很靈驗,聽說前一段五弟妹去拜過,前幾日叫了大夫,說是懷上了。」

她口中的五弟妹便是王嫮,竟然懷上了,府中怎麼竟沒一點兒訊息?

看出陸鳶詫異,裴氏解釋道:「都說頭胎嬌貴,懷孕不滿三月,不敢叫外人知道,怕嚇著胎兒,若不是五弟妹找我請教養胎的經驗,我也不知道。」

陸鳶微微點頭,笑道:「喜事。」

裴氏語重心長道:「弟妹,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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