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瑟笑:「不好意思啦!怕遇到人多繞了幾圈。」
她走到女人身邊,遞過一個檔案袋:「怎麼樣?h市好玩嗎?高警官?」
高警官叫高曉江,是姜亦瑟爸爸在警校的同學兼好友,在a市除了阿目之外唯一知道姜亦瑟真實身份的人。
高警官有日本血統,原本是姓「高橋」,不過從爺爺的爺爺那一代開始就在中國生活了,日本背景幾乎沒有了。
高家人幾乎都在公共部門任職,因此她沒有經歷職業選擇的困擾。性格嚴謹,相信法律與秩序,高警官是為了維護公平正義而生。
雖然都戴著墨鏡,兩個人的風格卻完全不同,姜亦瑟梳著拳擊辮穿著鬆垮的t恤牛仔褲,高警官則是一絲不苟的髮髻,襯衫釦子也繫到最上面一顆。
高警官開啟檔案袋:「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
預料之中的答案,姜亦瑟聳肩,不再做聲。
看了一會,高警官問:「三天前俄羅斯人入境,什麼時候交易?」
「不知道。」
姜亦瑟無奈道:「我現在還接觸不到交易的資訊,魏志浩只讓我打雜。」她給高警官講了秦大池的行事風格和魏志浩負責的販du中心五人組。
高警官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男人鬍子拉碴。
「這是?」
「這人叫蜜蜂。」
天知道為什麼鹿尾的人這麼喜歡用動物當花名。
「前兩天魏志浩讓我去要錢,那個人家裡安了監控,最後出現在鏡頭裡的就是蜜蜂。他很可能是司機,不是司機就是清道夫,大宗交易或者運shi體,不管哪一個,至少得要兩個人。」
「不錯。」高警官點頭,見面以來第一次微笑。
「不錯?你說得倒啊!」姜亦瑟摘下墨鏡,眼睛瞪得好大,單眼皮都要變成雙眼皮了。
成為臥底之前,她從來沒有(主動)和別人起過衝突,抓到狐狸之後,像是彌補前三十年的遺憾一樣,她打人打得都要得腱鞘炎了,現在出門她就會隨身攜帶皮手套。
「我最近動用武力的頻率太高了,晚上都睡不好覺,真的怕下地獄。」
姜亦瑟嘟嘟囔囔地抱怨,高警官笑容變大:「所以」
「嗯?」
「這是她?」她拿出另一張紙,是一張素描。
姜亦瑟感覺到自己臉紅了。
「這是秦大池的太太,他們結婚十年了。」
當時真的應該一槍殺了那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子。
「太太?」
「嗯,沒有照片,隨便畫了一張。」
「也就是說你的初中同學,你的青梅竹馬,你的第一個物件,」高警官的墨鏡下滑,打量著姜亦瑟,「是秦大池的妻子。」
「呀!」姜亦瑟抗議,她臉紅到脖子根。
「我就不能有點秘密嗎?」
「而且,」她猶猶豫豫地補充,「我那時候才十三歲,什麼都不懂呢」
「隨便畫了一張?」高警官研究紙上的筆觸與線條。
她很敏銳:「你們單獨見了?」
因為見識過姜亦瑟微表情識人的本事,丁滿的朋友找到她,拜託她去看一下女朋友是不是出軌了。
小菜一碟。姜亦瑟甚至沒有用到任何技巧,她眼睜睜看著目標人物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走進了餐廳。
不過她還是趁男人去洗手間的間隙和女生聊了一下。
原來丁滿的朋友才是第三者,人家女生和男朋友在一起好多年了。
按照一般人對「出軌」的定義
「沒出軌,」她對丁滿的朋友說。
「可能她只是沒有那麼喜歡你,」她儘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