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柏安久不回話,沈溪嘴角露出一抹輕笑,腦袋輕輕的放了下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去看那被劫持的江寧悠,那副睡顏卸下之後,便染上了滄桑。
“也許——真的是無法改變,即使重生。”
沈溪那抹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蒼涼,有些事情自己無法改變,別人更無法改變,而到了這個時候,想幫江寧悠,也是無能為力,她終究沒能逃脫枉死的命運。
“或許吧。”楚柏安淡淡的瞄了一眼脖子上帶著血絲的江寧悠,回道。
天台的入口是一個類似大廳一般的房間,進了小門便是大廳,接著便可以電梯直接下到地下車庫,這就意味著,葉成浩一旦進入大廳,乘電梯跑到了車庫,開了車離開,便很難再抓到了。
臨春的清晨,偶爾能聽到幾聲鳥鳴,而這天台上的安靜,始終沒有被打破,葉成浩劫持這江寧悠,腳已經踏到了門檻,電梯也就在面前。
鍾瑾瑤不遠不近的跟著,擔心的流著眼淚,失魂落魄的看著滿臉恐懼的江寧悠,那恐懼之色逐漸成了絕望,面如死灰般的絕望,眼睛也空洞了起來。
看著咫尺的電梯,葉成浩心裡放鬆了不少,臉上帶著緊張的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興沖沖的往電梯裡走。
誰都沒有看清,警隊隊長是怎麼趁人不注意,直接竄了過去,一個橫腿拌在葉成浩腿下,使得葉成浩突然身體不穩,隨之一個趔趄,扣著江寧悠,瞬間摔倒在地。
“救人——”
那隊長一個高喊,天台上的警察,急忙圍過來,隊長反應快,鍾瑾瑤反應更快,葉成浩摔倒的瞬間,鍾瑾瑤便衝了過來,看著還是不肯放開江寧悠的葉成浩,直接扭打了過去,那把亮光閃閃的刀在三個人臉頰旁,四處遊走著。
那廝打聲在這空寂的天台上,格外的響亮,沈溪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盯著圍成一團的人。
“她們——應該沒事了。”楚柏安眼睛瞟了一眼被警察擋的嚴嚴實實的三人,回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沈溪,安慰道。
“希望吧。”沈溪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下,疲憊的望著那人群,道:“你去看看她們。”
“好。”
楚柏安也不推辭,抱著沈溪的身體,回頭看了看滿臉擔心的站在旁邊,一直未走開的沈媽,輕輕的招呼著她,將沈溪放了過去。
那個匕首依舊穿梭在三人之間,雖然有搶有人,可是沒人敢開搶,更沒人敢繼續撲上去幫忙,只能無奈的舉著搶,對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只期望後來撲過去的鐘瑾瑤,能幫忙擺脫葉成浩的控制。
葉成浩似乎被糾纏怒了,一隻手死死的掐著江寧悠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的匕首,瘋狂的對著鍾瑾瑤戳,想要擺脫鍾瑾瑤的糾纏,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反而愈來愈勇。
那匕首刃上已經染了道道紅色,只是不知那紅色,是來自誰的身上,江寧悠已經被掐的沒了氣力,鍾瑾瑤還在纏打著。
葉成浩顯得越來越疲憊,心裡也是越來越著急,只是那一直纏著不放的鐘瑾瑤,著實讓自己惱怒,她此刻就像一頭不知疼痛的猛獅,明明受了那麼多次傷,卻還扭打著。
看著地上的人,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笑容,這葉成浩被纏成這般模樣,再耗下去,沒了精力體力,被抓已經成了定局。
大家正是欣喜之時,誰也未曾想到,葉成浩突然放棄了與鍾瑾瑤任何的打鬥,任憑鍾瑾瑤廝打,眾人還未來得及發出疑問,那已經染血的匕首,狠狠地對著江寧悠刺了過去……
沈溪看不見這邊,不然肯定知道葉成浩他為什麼這麼做,刺殺江寧悠,不就是變相的殺鍾瑾瑤,那個二愣子豆豆,肯定會去替她擋刀。
那些警察持搶的手,都僵硬了,眼睛愣愣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