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但時傾無暇多顧。
“哪裡不同了?”
驚容掀開她眼睛上的紗帳,橫衝直撞地闖進她的眼中:
“我告訴你,藺舟不過是我用一根肋骨和一魂一魄鑄造而成,藺舟頂多算我的一個分身。”
驟然得知真相,時傾愣了一瞬,“不同的,即便他是因為你才擁有生命,但你們模樣性格身份迥然不同,他有自己的情緒和心思,是完整的一個人,算不得你的分身。”
驚容眼眶發紅,胸腔湧上濃烈的不甘和酸澀,將他的理智儘速壓了下去,手下不禁用力,時傾腕骨被攥得生疼。
“他的記憶和情感我全然知曉,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告訴我,如何不算了?”
時傾忍著疼痛,勾唇笑道:
“既然如此,那麼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同我說話?魔尊驚容,還是弟子藺舟?”
驚容僅僅猶豫了片刻,揚起一抹弧度,慢慢牽引她的右手放到自己心口處。
“藺舟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死在冥川河畔,葬在高山之巔,不是嗎?”師尊。
活著的,就只有魔尊驚容。
深色的瞳孔映著她驚愕的神情,明明在這場博弈中取勝,可他卻跟藺舟死的那日一樣,心裡冰涼,寒意蔓延全身。
不可控制的,他又想當一回那個少年。
那個被她縱容的、無憂無慮的,每天只需糾結她喜不喜歡自己的弟子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