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停語沉思著,繼而將楚柏安摟進懷裡,繼而擔心道:“以後——這些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楚柏安低低的應了一聲,看著沈溪滿面愁容,詢問道。
“先瓦解他的財力支撐,後法律制裁。”沈溪放空眼睛,認真思考著,眉頭都快打了一個結。
臥室中安靜了下來,那一片黑暗中,只剩兩個微弱的呼吸聲,隱約飄蕩在房間。
“你剛剛說,酒會是葉成浩給我下的套?”沈溪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轉過身,對著楚柏安急切的問道。
“嗯,葉成浩那麼多帶人去,就是為了控制你。”楚柏安點了點頭,應道:“只是沒想到你直接離開,沒來酒會,於是他便撤了一部分人,不然我也不敢太輕舉妄動。”
“不好——”
沈溪聽到此,猛得坐起身,用力的一拍腦袋,驚叫著,直接打斷了楚柏安後面的話,突然想到,那天自己留下了鍾瑾瑤……
“怎麼了?”楚柏安跟著也直起了身,按開床頭的節能燈,看著驟然坐起的沈溪,不解道。
沈溪臉色比較焦急,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接而卻又躺回了床上,嘴巴里默默地說道:“鍾豆豆,怕是她那天出事了。”
昏黃的月色逐漸隱了起來,春日的新陽徐徐而升,一夜風雨過,平坦的地面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楚楚昨夜沒能吵鬧到沈溪,只是沈溪也未曾安穩的睡上一覺,白天起來仍舊有些困頓。
那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前,沈溪安穩的坐著,手指輕輕攪動著咖啡,眼睛透過玻璃,望向窗外,眼睛盯著也已經賣出的小公司。
“這家飲品食物可不怎麼好,豆豆怎麼選在這裡,還以為你要狠狠宰我一頓好的。”沈溪小口輕抿著咖啡,轉頭看向面前的鐘瑾瑤。
“確實不好吃,可是我已經習慣了。”鍾瑾瑤一向的話嘮,如今卻是話少了,目光也一直放在窗外,透著濃濃的傷感。
“你在這裡的時間,是更久一些。”沈溪順著她的話,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模樣,緩緩說道:“還是捨不得嗎?”
“對啊,在這裡三年了。”鍾瑾瑤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一臉淡定之色的沈溪,突然開口問道:“聽說,你拿了葉成浩謀害葉老爺子的罪證?”
“沒有。”沈溪聽到此話,看向鍾瑾瑤的目光,頓時凌厲了起來,那份罪證只是自己推測,現在鍾瑾瑤怎麼會問起這個?
鍾瑾瑤身體一僵,對沈溪的話,似乎有點不太相信,於是繼續問道:“可是江寧悠說都給你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事,都是她給你說的?”沈溪詫異的看著鍾瑾瑤,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放下手中把玩的咖啡杯,眼睛盯著鍾瑾瑤,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裡,你知道嗎?”
“她——”鍾瑾瑤臉上閃過一絲憂傷,表情猶豫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低低的說道:“我最近也沒看到她了。”
沈溪緊緊的盯著鍾瑾瑤,聽她踟躕而言,心裡隱隱得懷疑,表面卻不動聲色道:“你也沒見她?”
“對啊,沒事,她這麼大的人,又丟不了。”鍾瑾瑤那剛剛的低落,頓時消失,故作輕鬆的一笑,將話題又轉到了之前的問題上,繼續問道:“那證據,你真的沒有拿?”
聽著鍾瑾瑤反常的話,沈溪是越來越覺得可疑,之前鍾瑾瑤整天粘著江寧悠叫小姐姐,如今聽到她不見了,竟然那麼淡定,一點也不慌張,莫非她知道江寧悠在哪裡?
“沒有啊,我要是有的話,直接報警不就得了,哪用那麼麻煩的想辦法對付他。”,沈溪對著鍾瑾瑤又翻了個白眼,順著她的話,攤了攤手,充滿無奈的說道。
江寧悠確實給自己了一大堆資料,資料也都是葉成浩各種各樣犯罪憑證,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