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永寧侯世子的身後,還跟著陸府的人,以及一
些永寧侯府的族親和陸府的族親,他們從頭看到了尾,知道永寧侯世子是去救陸姣姣了,這要是救下來了,永寧侯府和陸家還有迴旋的餘地,若是救不下來,陸府和永寧侯府怕是要成仇。
這大喜的婚事,竟然要鬧成仇了!
除了知曉原委的族親以外,和永寧侯世子一起走的還有一些剛從永寧侯府出來的客人,這群客人純屬是好奇,佯裝路過,看戲沒看夠,也吩咐駕車的私兵悄悄跟上永寧侯世子的馬匹。
永寧侯世子也根本不管這些人,現在就是天塌了,也別耽誤他找陸姣姣,他只管策馬揚鞭,直奔烏衣巷。
一撥一撥的人都在往烏衣巷趕去。
江逾白混在人群中,竟然都沒那般顯眼了,他扶著頭頂的斗笠,預感到山雨欲來,便當機立斷,加快步伐,跟上了永寧侯世子身後跟著的人群。
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生了何事!
外面的錦衣校尉喊起來,說「永寧侯世子帶人來了」的時候,沈蘊玉聽見了,但他不想動。
他緊緊地抱著石清蓮,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痛失所愛」。
他還沒有痛失,一切都在掌控中,只是稍稍向邊緣偏離了那麼一些,便讓他如墜冰窟,凍的血肉僵直,一絲熱氣也無。
不過是兩個三流刺客,擋不住他一劍的東西,卻讓他嘗到了什麼叫「害怕」。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再也沒有盔甲了,心裡有了牽掛的東西,也沒辦法再日日遊走於暗夜刀鋒中,他的刀還捏的穩,但他的心不穩了,驚不起任何漣漪晃動。
心不動就不痛,心一動,五臟六腑人生際遇都能轉個天翻地覆,現下石清蓮雖然還好好的待在他的懷裡,但他還是覺得呼吸不暢,要緩上許久才能緩過來。
直到他懷裡的石清蓮抬起手指來,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腕上,與他道:「把陸姣姣藏起來,咱們快些走。」
永寧侯世子趕來,自然是要陸姣姣的。
沈蘊玉動了動耳朵。
他已聽見了街巷外傳來的馬蹄聲,期間還有一些車輪滾過的聲音,現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群人打擾他與石清蓮擁抱的時間,讓他難得的有些心煩意亂,他的左手捏了捏石清蓮
的腰,帶著點欲求不滿的意味。
石清蓮自然能感受到沈蘊玉的情緒。
他的喜歡是那樣的熾熱,隔著一個胸膛,能把她整個人包圍,她被沈蘊玉擁著,心口都被他的體溫燙的發緊,沈蘊玉不捨得鬆開她,她也一樣不捨得鬆開沈蘊玉,沈蘊玉一捏她的腰,她就覺得她要化成一灘水。
他們倆都不需要說話,沈蘊玉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又出現了多久,現在心裡有多擔心她,她只看一眼沈蘊玉的眼便知道了,他這人總是冷著臉,可是如果她抬起頭,就能看見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只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臉。
他是行在暗夜的修羅,唯有那一分柔情,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滿滿的把她裹起來。
這時,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了,沈蘊玉卻還不動,只一下又一下的捏她。
石清蓮知道,沈蘊玉現在是「餓」了,這狗男人,不吃上一口肉,現在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她抬眸,一雙眼裡含著嗔怨,沈蘊玉被她一眼看酥了半邊骨頭,就聽見石清蓮貼著他,放軟了語氣,帶著幾分安撫與誘哄的意味,道:「晚上我掛燈。」
沈蘊玉胸口的火都燒起來了,方才還凍的發僵的骨立刻解凍,渾身的血液歡快的奔騰,他將背後的玄色麟袍解下來,蓋在石清蓮身上,然後給另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剩下三個女子,一個私兵,兩個校尉一人帶兩個,順著院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