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可我那二哥這些時日便都被這件事纏著,若他京察不合格,被降了職,可如何是好?」
她這樣一說,江逾白驟然想出了個法子,他道:「你二哥在刑部做了許久,早已該升官了,此次京察,我替他走動走動,他是會向上動一動的。」
頓了頓,江逾白又道:「之前那件事,與康安帝姬沒有任何關係,你二哥想必是被人誤導了。」
江逾白想的簡單,康安害過石家二爺一次,他替康安還了便是,左右不過是京察,他堂堂一個宰相,抬抬手指,硃筆一勾的事兒,難不成還左右不了了嗎?
如此一來,也算平帳,他和康安也沒有對不起石清蓮的地方,便也不用對石清蓮覺得愧疚了。
左右石家那幾個人都是資質平庸之輩,得了升官的路,對他們而言是難得的機遇,他們該感激才是,若非遇了此次造化,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升官。
而他的小妻子對他心中的那些勾算一無所知,還高高興興的和他道謝:「勞煩夫君了。」
說罷,石清蓮提著裙擺轉身離開。
她剛轉身時,臉上的笑容還如花一般綻著,但是待到回了院內,臉上便瞧不見一點笑了,就像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塑一樣。
她坐到了梳妝檯前,一邊給自己梳發,一邊想著方才江逾白的話。
看樣子,江逾白是想用給石家人升官的方式來彌補她,藉此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石清蓮只覺得好笑。
像是江逾白那樣的人,竟然也會覺得虧心嗎?
反正上輩子的江逾白沒有,上輩子這個時候,江逾白一直認為是她給康安下了藥,對她疾聲厲色,她一直在院中傷春悲秋,對於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再過一個月,康安便要引誘她去郊外,然後她就會被沈蘊玉抓。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石清蓮又想到了今日康安和江逾白在廂房裡面做的那些事情,便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
她那一日給康安下藥,到如今已經有了快一個月了。
康安現如今應當也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吧?
真希望這藥效能來得快一些,她很期待康安見到這藥效的表現。
夜色
下,鳳回殿中。
今夜的鳳回殿內燈火通明,偌大的池湯內,康安帝姬赤著身子泡著,欣賞自己身上的痕跡。
那都是江逾白情動的時候留下來的,別看江逾白是個文弱書生,但也是個挺拔高大的男子,兇蠻衝撞之下,她的骨頭都被顛散了,動起來骨縫都生疼。
兩個宮女在她身後為她沐浴松骨,瞧見她身上的傷痕,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期間一個小宮女瞧著她臉色好,試探性的說道:「帝姬,您後頸處,似乎生了些——」
宮女白嫩的指尖點在康安帝姬的後頸,在圓骨下方,有一個指甲大小的青色痕跡,在一片純白的膚色上格外刺目。
「許是在那兒磕碰了吧。」康安並不放在心上,她現在身上處處都是痕跡,過兩日便下去了。
「帝姬,不若,去太醫局裡尋些藥膏來抹一抹吧。」身後的宮女繼續道。
「那幫庸醫有什麼用!」康安帝姬冷嗤一聲:「先前我身上癢成那般,他們開的那些藥膏抹了一點也不起作用。」
還是後來她漸漸熬過去,才好的。
兩個宮女對望一眼,又一個人開了口:「帝姬現下是有何打算?江大人要了您,自是該娶您的,可聖上要將您指給旁人,您這事兒瞧著難辦著呢。」
「且都交給他煩心去。」康安帝姬歪靠在池壁上,懶洋洋的道:「左右他要了我,就該給我兜底,我那些婚事,只等著他去辦吧。」
她鬥不過她那皇弟,但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