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江逾白看到這
一幕的時候,一貫溫和的臉都跟著漲紅,第一次失了風度,厲聲喊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江逾月,你瘋了嗎!你口口聲聲說他們偷情,你可有證據?」
「我沒瘋,我親眼看見了,哥哥,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真的看到了,你把石清蓮找過來,我要跟石清蓮對峙!」江逾月在喊。
江逾白脖頸上的青筋都在顫,他廣袖下的手攥成拳,深吸一口氣,道:「石清蓮已與我——」
「休夫」兩個字在嘴邊打了個轉,江逾白卻不忍說不出來,這兩個字太鋒銳,會割傷他,他只道:「已與我分開了,是我江家對不起她,你不要再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江逾白根本不信江逾月所說的話,江逾月已經一連兩次冤枉石清蓮了,更何況,沈蘊玉那個人,江逾白是瞭解的,沈蘊玉已有未婚妻了,他還在跑馬場見過,怎麼可能與石清蓮有苟且呢?
「什麼?你們和離了?那一定是因為沈蘊玉,她才會和你和離的!哥哥,我們去找她對峙,她該被浸豬籠!」
江逾月更激動了,她猩紅著眼,一邊發抖,一邊道:「一定是,一定是被我發現了,所以石清蓮才會要和離,所以她才要和離!哥哥!我們去找石清蓮對峙!」
江逾月走上前來,要抓著江逾白的手,拉著江逾白去找石清蓮。
「你怎能如此胡說八道?」江逾白劈手奪過她手上的簪子,伸手一推,將江逾月推的摔倒在地上,江逾月的手搓在地上,出現幾條細小的傷口,但她根本顧不上疼,只高高昂著頭,喊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親眼所見!」
「上一次,康安在百花宴上中毒,你亦說自己親眼所見!」江逾白重重的將手中簪子摔在地上,那簪子是個銀簪,落地後發出一聲金屬撞地的脆響,伴隨著江逾白的怒斥聲直直的砸在江逾月的臉上:「事實呢?是你夥同康安,想汙衊石清蓮,逾月,我是你親哥哥,我信過你,我因為你的話呵斥過石清蓮,而你呢?你利用我的信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你聽聽你說的那些話,何其荒謬!」
江逾白提到百花宴的那一次投毒之事,將江逾月原本所有的憤怒都給打的僵住了,她想起自己那時的陷害,一下子就失去了辯駁的話。
「那時,我便因為你是我親妹妹,而
根本沒有懷疑過你的話,因此而傷害了石清蓮,現在,你又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簡直罪無可赦,無可救藥,朽木不可雕!」江逾白從未對江逾月說過如此重話,讓江逾月渾身發抖。
她胸腔內翻湧著各種情緒,仇恨,怨毒,她想哭,想倒在地上發瘋,想把石清蓮給捏碎掉,可是她不管做什麼,她的哥哥都不相信她,這種無力感讓她甚至想去死。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流滿面、面容扭曲的看著江逾白。
江逾白還是用一種失望至極的眼神看著她,道:「你嫂嫂與我分開,是因為我與康安之事傷了她的心!你嫂嫂如此愛慕與我,縱然與我分開,也不捨得說我一句不好,又怎會與旁人偷情?」
江逾白想起那一晚,石清蓮離開時和他行的側身禮,頓時覺得一陣痛楚。
他做了那麼多傷了石清蓮的事情,但是石清蓮離開他時,卻依舊祝福他與康安好好地,而他的妹妹,明明被石清蓮諸多照拂,卻又口出惡言,簡直讓他哀其本性,怒其惡毒!
「哥哥!你信我啊,我是你親妹妹,你信我啊!」江逾月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在夜空中炸響,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塞進江逾白的腦子裡,讓江逾白看一看她當初看過的畫面,但她做不到,她只能一遍遍的重複:「哥哥,這次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這次是真的!」
眼淚順著臉頰嘩嘩落下,江逾月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一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