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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昨日還像是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對他撒嬌搖尾巴,今日怎麼就拒了他兩次?

石清蓮感覺沈蘊玉的身子都緊繃了一瞬,像是在隱忍什麼一般。

石清蓮想不通,她已經收斂所有小心思,沒有再招惹沈蘊玉了,他為什麼還不高興?

沈蘊玉將她放下後,琉璃色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兩瞬,在她後背發緊的時候,聲線毫無波瀾的道:「江夫人身嬌體貴,自不是某這等粗人碰的起的,還請江夫人莫怪,是沈某方才冒犯了。」

沈蘊玉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石清蓮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之前求著他帶她出去玩,他就是一臉沉默,聽了許久才答應她,現如今不讓他幫忙了,他也不怎麼高興,只冷著臉說場面話,這狗男人,真難伺候。

周伯良的事,她還是得另想法子。

石清蓮捏著眉心,忍著身上的癢意,提著裙擺,換回了自己的衣裳,然後慢騰騰的回了廂房裡躺下。

她回廂房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發軟,她走路都費力,自然也不知道,在院中不遠處的樹上,沈蘊玉隱匿在樹葉中,一雙鷹眼如電,盯著石清蓮,一直到石清蓮呼吸漸沉,睡著之後,沈蘊玉才離開。

這隻蠢貓不夠乖,但他現在沒空調教,他還有一堆案子壓在身上要辦,且,他現在得去找那個姓周的東倭富商。

他當時在岸邊瞧見東倭富商手中傷痕時,腦海中便想起了被倭刀所屠的小崗村,此東倭富商投錢時完全瞧不出心痛或掂量得失的模樣,舉手投足都不像是個商人,反而隱隱帶著幾分血腥氣,他心裡起了疑,所以石清蓮說想去看的時候,他才會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帶著人去偷聽。

剛才在船艙裡,他聽見那個東倭富商用

東瀛話問:「那位貴人答應要見我了嗎?」

那位叫留仙的妓子用很地道的東倭話說,貴人答應今晚見,並且給了一個地點,是鳴翠閣。

一個東倭商人,費盡力氣搭上了一個妓子,然後又透過這妓子的門路去勾一個貴人,怎麼瞧都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鳴翠閣,那裡可是教坊司,尋常人進不去的,沒有點官家背景,誰敢在鳴翠閣中待客?

沈蘊玉有一種近乎於野獸的直覺,今日他只要跟上東倭富商,就一定能得到一些線索。

沈蘊玉從小院離開時,掃了一眼暗處的兩個錦衣校尉,用目光示意他們照看好裡面的石清蓮。

錦衣校尉得了他的指示,雙雙抱拳接應——他們今日已瞧見了沈蘊玉待此女的不同,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有錦衣校尉看著,沒人能潛入到石清蓮的房屋內。

沈蘊玉翻牆而出,準備從山後樹林中離開。

只是他離開之前,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石清蓮的廂房。

近些時日來,他的事情辦的似乎格外順利,有如神助,但細思起來又格外合理,似乎挑不出一點錯處。

這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並沒有掀起波瀾,轉瞬間,他便已入林中飛鶴一般,遠遠地掠入一片昏暗的密林之中。

比起來人群沸騰的河岸,他更習慣人跡罕至的密林,他在枝丫與腐葉之中穿梭,不過半刻鐘,便飛躍到了山路上。

山路上停了兩匹快馬,他手下的小旗正等著,他一來,便分出一匹馬給他,一人飛身上馬,沿著山路向下奔行,頭頂月光映路,身畔的小旗與他講剛得來的訊息。

北典府司掌刑獄,抓人,南典府司掌探聽,監視,沈蘊玉名為北典府司指揮使,但是南典府司至今沒有指揮使,兩個司實際上都是他一個人掌,兩個司內都是他的心腹,調遣一個小商人的訊息輕而易舉,不過片刻功夫,便將這個東倭商人明面上的訊息都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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