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個時辰前,石清蓮才剛回到清心院,身上的衣裳都沒脫,便喚墨言去掛燈籠,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肯定要見一見沈蘊玉,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掛上燈籠,後腳沈蘊玉就來了——好麼,這人肯定也是要來見她的,結果正好撞上了。
今日石清蓮在席間門也飲了酒,身子骨軟乎的像是一團面,坐下不想動,靠著美人椅看著人,只是兩人剛對上視線的時候,墨言還來在門外通報過一句:「夫人,老爺回來了,回來之後便去了他院中的書房,不叫旁人接近。」
石清蓮低低的應了一聲,等墨言走後,沈蘊玉便走過來看她。
聽到石清蓮說這話,沈蘊玉眼眸裡閃過了一絲光。
他之前就在想到底該怎麼樣快點和離,沒想到他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辦,一把刀就遞在了他的面前。
「放心,他今天晚上都不會過來。」他捏著她的下頜問她:「想不想知道,宴席上的時候江逾白去了哪裡,為什麼你們都出了宮,江逾白還沒出來,嗯?」
石清蓮心裡跟明鏡似的,但臉上半點都看不出來,只搖頭,一雙眼裡又蘊起了淚。
沈蘊玉又哄她:「聽哥哥的話,哥哥就告訴你。」
他可毫不客氣,他今天可盯著石清蓮盯了一晚上了,滿腦子都是她捧著酒杯舔酒喝的樣子。
「什麼話?」石清蓮果然問。
沈蘊玉便將人帶到鏡前哄,沒兩句話便將石清蓮給激怒了,小狗崽子又羞又臊,氣得背過身去,一句話不跟他說了。
果然,沒那麼容易。
沈蘊玉挑眉,道:「當真不想知道?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石清蓮背對著沈蘊玉,面上羞惱,腦子裡卻一直在轉。
宮裡的事情,瞞得住別人,想來也是瞞不住沈蘊玉,沈蘊玉一定完整的知道所有事情——只是此事是交給金吾衛中郎將辦的,所以沈蘊玉便一直在順德帝面前裝傻,假裝自己不知道。
石清蓮知道,今日陸姣姣一定做成了,只是石清蓮不知道陸姣姣到底做到了什麼地步了,那三家人都把此事瞞的很緊,誰都不漏風聲,石清蓮自然也要做出來一副被蒙在鼓裡、十分好奇的樣子。
當然,她也確實是有點好奇,她想知道,太后和順德帝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也想知道,康安帝姬和江逾白的下場。
她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當面、親手捉這兩個人的奸——沒辦法,她必須從頭到尾維持自己無辜受害者的身份,不能摻和到其中,只能借別人的手來辦,如果是她動手戳破的這件事,就算她是受害者,皇室也一定會認為她是故意的。
若是被順德帝知道是她動手戳破帝姬和江逾白的姦情,這倆人是要受罰,但是她也活不了,雖然做錯了的是他們,但她敢挑破這件事,她就是有罪的。
皇室高高在上,那有講理的?
「什麼事?」石清蓮回過頭去看他,但卻又立刻繃起臉,道:「你不告訴我,我便不問了,你休想胡鬧!」
說到最後,石清蓮是真的有點惱,她早就知道沈蘊玉是個王八蛋,卻沒想到還能如此這般!
小狗崽子鬧起脾氣來也是好看的,齜牙咧嘴揚爪子,或者甩著尾巴生悶氣,都讓他覺得可愛,沈蘊玉把人便道:「你答應我,不準哭。」
沈蘊玉這個人,在石清蓮面前一向是披了一層人皮的,雖然假模假樣,但也會裝一下,石清蓮若真是哭著喊他,他會收手,他今日這話,是要石清蓮不準喊停。
石清蓮咬著牙應了,才從沈蘊玉的嘴裡掏出了這些事的進展。
康安帝姬與江逾白被許四□□陳三給捉了,許四不負眾
望,果然將事兒給挑破了,康安帝姬和江逾白都被太后給抓去了,順德帝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