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採垂下眼眸,安靜地站在原地。
她點出了「無人守候」,但長公主沒有與她說,長公主是在於波斯質子講話,還讓波斯質子在她來之前走了。
想看來這件事情,長公主並不想讓她知道,甚至都完全沒有告知她的意思。
罷了,長公主自由長公主的考量,長公主不想告訴她,她就當做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不知長公主之前要尋臣,是有何事要吩咐臣?」
何採道。
長公主坐在原處,微微眯起的眼眸裡閃過幾分精光,她道:「之前我不是讓你安排了幾個寒門子弟培養嗎?現在培養的怎麼樣了?」
何採想起了長公主之前讓她辦的事情。
長公主這段時間門一直在四處搜羅一些有用之才,試圖自己培養,因為大部分能入朝為官的人要麼是已經有了靠山,要麼是自己就出身於官宦人家,能落到長公主手裡的人才很少,所以長公主想直接自己培養一批,資助一批。
在大奉還是有很多學子家境貧寒的,他們要麼讀不起書,要麼疲於奔命,沒有時間門讀書,長公主便叫何採暗中挑出一些能用之才資助他們,這樣這群人日後入了官場,便直接是長公主的人。
何採確實挑了一批,還是在比較出名的一些書院挑的,基本都是苗子不錯的寒門子弟。
「回長公主的話,這件事臣一直在跟進,最好的一位苗子,大概在明年開春兒便能金榜題名,若是稍加操作,便可以直接入官場了。」
聽到何採的話,康安長公主公主濃妝艷抹的臉上閃過幾分滿意,她微微頷首,道:「你辦事,本宮一向是放心的,好了,下去吧。」
頓了頓,康安長公主又道:「等出了圍獵宴之後,我叫人去給你送點兒銀子去。即使為官之人,便不要苛待了自己。」
何採點頭稱是,然後出了長公主的殿內。
何採出了殿內的時候,還瞧見了一個裹著黑袍離去的身影,正是那位波斯質子。
何採收回視線,當做自己沒看見。
倒是那個心腹丫鬟早已在原處等著她了,何採一來,這丫鬟邊遞給了何採一套完整的棉衣,還有一雙新靴子,與何採道:「何大人快穿上吧,若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這地方可不好養身子。」
何採從她手中接過棉衣,道了聲謝之後,便將棉衣穿上,然後從長公主的殿前離開。
何採一路騎著馬去了獵場。
她的技術不怎麼樣,幸而她身下的馬頗通靈性,走起來也不快,穩穩噹噹的馱著何採,到了候君的隊伍內。
何採到隊伍的時候,隊伍早已經按著官位密密麻麻的站好了,大概又過了兩刻鐘左右,便瞧見順德帝與康安長公主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遠遠走來。
康安長公主的裙擺覆蓋在馬身上,那馬也像是盛裝而來似的。
看康安長公主的打扮,顯然是沒打算參加狩獵,她只是坐在馬上瞧一瞧而已。
順德帝倒是信心勃勃,拿著一把弓箭,立於馬上,他今日換下了平日裡的龍袍,穿上了少年人的騎馬裝,瞧著少了幾分端正嚴肅,多了幾分風流倜儻,便惹來不少小姑娘遠遠的望。
因著都在馬上,所以不需要下去行禮,只是在順德帝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馬上抱拳,躬身喊了一聲:「吾皇萬歲,長公主千歲。」
何採站在隊伍的最末端,所以看不見那一頭的人群,別人行禮她就行禮。
等到前面的人動起來,她才知道順德帝已經進入獵場了。
何採便也跟著提馬進入獵場。
何採出身貧寒,沒有學過公子六藝,更別提射箭了,她連弓箭都拉不開,真要讓她射箭,保不齊先射到獵物,還是先射到她身邊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