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人家需要送小餅乾嗎?要蹲在他面前欲拒還迎的勾引嗎?你把以前對付我的手段都拿來對付他了,你還敢說是感謝?」江逾白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聲嗤笑來:「石清蓮,你跟著我,不就是想蹭我熱度嗎?我現在讓你蹭,你別再裝腔拿調。」
石清蓮氣的直跺腳,她吼了一句「我沒勾引人家」,然後氣鼓鼓的轉身走了。
江逾白一腳蹬在隔間的木板上,把木板踹的「砰」的一聲響,冷靜下來後,他才轉身離開。
洗手間的兩個人都離開之後,四周就陷入了一片潮濕的寂靜,沈蘊玉慢慢的將菸蒂抽完,扔進垃圾桶裡後,緩緩地站直身體。
他臉上依舊是平靜的模樣,只是在走出隔間時,眉眼裡閃過幾絲冷。
他之前不知道石清蓮為什麼突然湊過來討好他,但他現在知道了。
原來給他送東西,只是為了激怒江逾白。
在愛情裡面,欲擒故縱這種手段玩起來也挺有趣的,但是,被別人玩兒,就沒那麼有趣了。
沈蘊玉的牙根突然有些發癢。
他在感應水龍頭下洗了一把手,涼水浸透了他的指尖,沈蘊玉隨意捏了捏手指,腦海里卻浮現出了石清蓮的那張臉。
石清蓮,石清蓮。
這三個字在唇舌邊掠過,沈蘊玉想,這麼多年,追他的捧他的人多了去了,把他當成刺激情
人的工具的,倒還真只有石清蓮一個。
他想起了石清蓮那纖細的腰和飽滿的臀線,要是被人掐一下,大概能直接掐到哭。
指尖的煙味被洗掉,沈蘊玉捏著手指的骨節,盯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沉沉的笑了一聲。
膽子這麼大,也不知道有幾條命。
石清蓮衝出洗手間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同時被江逾白和沈蘊玉兩頭狼惦記上了,她只顧著往自己的宿舍裡跑。
而與此同時,劉望川也推開了季攬秋的門。
「表姐。」劉望川幾乎是哀嚎著喊出來的:「我被那個石清蓮欺負了!」
單人休息室內,季攬秋正在拿著臺詞本背臺詞。
一句句臺詞在她眼前掠過,季攬秋都讀不下去,她幾次站起身來站在鏡子前面打量自己的模樣,然後又一次坐下念臺詞——她這身衣服不是很好看,但還是得硬著頭皮穿,現在找定製也找不到。
門外的劉望川衝進來的時候,季攬秋手指頓了一下,似乎是被吵到了,她緊抿著唇,回過頭來看向門口。
季攬秋長得很大氣,下頜微尖,眉長濃長,眼眸是凌厲的柳葉上挑眼,像是一隻挺胸的小鳳凰,笑起來的時候光彩奪目,見到劉望川衝出來時,季攬秋先是擰眉說了一句「小點聲」,然後才問:「怎麼了?」
「那個石清蓮!」劉望川憤怒的把之前的事情都重複了一遍,最後又斟酌著提了江逾白:「江逾白,江哥他好像,挺在意那個石清蓮,還罵了我。」
劉望川說到最後時,有些忐忑的說:「季表姐,江逾白是不是不喜歡你了啊?」
季攬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她沒說話,只是估算著時間,拿著她的臺詞本出了門。
劉望川還在後面絮叨:「是,你小時候是跟江逾白一起長大的,但是人都是會變的,萬一江逾白就是變心了呢?萬一他不喜歡你了呢!以後誰給你資源啊?你還是要關注一下那個石清蓮,他一直纏著江逾白的。」
季攬秋只是笑著不說話。
她並不害怕,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瞭解江逾白,江逾白那個人固執的很,認定了什麼,是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好了,不要再提江逾白了。」季攬秋快步走出休息室,一路走向影棚,她越走腳步越輕快,臉上也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