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許青回這樣的蠢貨,應該正和石清蓮的意,被她耍的團團轉,還樂在其中,被石清蓮賣了還給石清蓮數錢,長得又清俊斯文——一提到此事,沈蘊玉又想起了當初在石家後花園裡碰見的那個書生。
姓顧的,叫什麼來著?
沈蘊玉被氣得都想不起來了,但記得那人也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說起話來有理有據,見人便行禮,與他完全不一樣。
他便說,石清蓮偏愛這種型別的男子!
沈蘊玉心頭火起,根本不看旁邊的許青回,而是直接坐在了火堆的旁邊,他坐在石清蓮的右手邊、許青回的左手邊,三個人圍著一個火堆而坐,山洞之中的氣氛都越發壓抑。
一股奇怪的氛圍在四周逐漸散開,分明只是一個小小的石洞,但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他們身上生了刺,怎麼坐都不舒服似的。
他們三人面前的火堆越燃越旺,一旁的沈蘊玉不斷的將面前的樹枝捏碎,扔進去,捏碎扔進去,樹枝被捏的咔咔作響的聲音在整個山洞裡面迴蕩。
沈蘊玉在做這些的時候分明一言不發,但是石清蓮就是能夠感覺到沈蘊玉身上那越來越冷的氣場。
好像什麼人一直在得罪他似的。
石清蓮不明白,沈蘊玉這又是在發什麼瘋,她都已經躲到這裡來了,沈蘊玉為什麼還不高興?
這個討厭的人之前還一面都不想見她,現在又跑過來在這裡坐下,石清蓮的目光落到對面的許青回的身上,想讓許青回說兩句話。
打一打圓場也好,和沈蘊玉說兩句話也好
,把這個人攆出去也好,說點兒什麼呀!
可許青回偏偏又不開口了!
分明剛才是那麼能說的,一個人看見地上一塊石頭都要叭叭上半天,現在卻又閉著嘴,一言不發,彷彿被人縫上了嘴一樣。
石清蓮只好和許青回使眼色。
許青回一抬眸,就能看見石清蓮在帽兜之下看著他的那雙眼,楚楚可憐的,先是看他一眼,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向沈蘊玉的方向瞥一眼。
許青回頓時明白石清蓮是什麼意思了。
石清蓮果然一點都不想看到沈蘊玉,沈蘊玉一坐下,石清蓮就迫不及待的和他使眼神,讓他把沈蘊玉趕走!
石三姑娘果然一點兒都不喜歡沈蘊玉了!
許青回頓時覺得自己的腰桿兒都硬起來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擲地有聲,他轉而看向沈蘊玉道:「沈大人,石三姑娘有些餓了,不若你我出去圍獵一頭獵物來,如何?」
說完許青迴轉過視線,給了石清蓮一個安撫的眼神。
看我的,我這就把他帶走!
石清蓮乍一聽到許青回的話,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
我是讓你說話,但我沒讓你找死啊,你跟沈蘊玉出去打獵,你打得過他嗎?
許公子,您是要拿您的命來換一頭獵物嗎?
他們二人互相對視,用目光和對方對話的時候,旁邊的沈蘊玉咔嚓一聲,捏碎了一根木枝。
這兩個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兒就敢眉目傳情!
沈蘊玉冷冽如刀鋒一般的目光落到石清蓮的身上,聲線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問:「石三姑娘是餓了嗎?」
石清蓮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沈蘊玉和她說話了,乍一聽到他的聲音,鼻尖兒一酸,偏過頭去說道:「我不餓,方才我已用過了許公子給我的乾糧,不勞沈大人費心了。」
石清蓮偏過頭去不看他時,沈蘊玉額頭青筋都跟著跳了一瞬,他牙關緊咬,一股火直頂上他的頭皮,他甚至連許青回還在一旁都沒顧上,聲線冷冽道:「石家是缺石三姑娘這口乾糧嗎?你要吃旁的男子的東西!」
聽到沈蘊玉這一通不講道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