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那是什麼畫面?他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是他最近太累了嗎?
胸口處的不舒服瞬間門加大了,江逾白看了一眼還在等著他對戲的配角,等對方讓開了些,就開始摘下身上的威亞。
旁邊有人問:「江哥,你是要過去英雄救美嗎?」
江逾白的下頜微微昂起來,瀲灩的瑞鳳眼裡閃過些許煩躁,「啪嗒」一下開啟身上的扣子,語氣不耐的說:「不是,我去讓他走,我不開口,石清蓮會一直等在門口的。」
石清蓮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他說話的機會的。
旁邊的人也跟著說:「沒錯,你們都沒見到石清蓮纏著江哥的那個架勢,怎麼趕都趕不走的。」
但江逾白才剛鬆開威亞,抬腳走過去,所有人就聽見那個石清蓮慢吞吞的說:「好,那我以後,都不來找他了。」
四周人笑聲一僵。
江逾白腳步頓在了原地。
那時候練功房內的陽光正好,石清蓮的臉被曬得泛著晶瑩的光澤,江逾白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石清蓮被染成棕黃色、蓬鬆柔軟的捲髮垂在腰間門,幾縷調皮的空氣劉海懸在眉眼間門,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和老師寫保證書的學生,一雙眼裡滿是認真。
偌大的練功房都跟著靜了幾秒。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石清蓮已經轉身從練功房走出去了,她今天穿了一身藍白色的運動服,後背上的顏色是藍的,更襯得脖頸那一小片肌膚瑩潤雪白,她走出去的時候,江逾白就直直的盯著她的後脖頸。
但石清蓮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她的背挺得很直,行走時腦袋向上微昂著,江逾白望著她的時候,莫名的想起了石清蓮的粉絲們對石清蓮的稱呼——貓兒。
他們管石清蓮叫貓兒崽崽,他們給石清蓮畫的頭像是一隻粘人又笨拙的小貓,有奶呼呼的肚子和細細的絨毛,以及粉色的肉墊。
「江哥?」江逾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對方
在哂笑:「哈哈,這個石清蓮還挺會,跟你倆玩兒欲擒故縱那一套呢。」
「是啊,她估計就等著你去找他呢。」
「人不怎麼大,心眼還挺多,變著法的吸引你的注意力呢。」
「江哥,你可別被她纏上,她這段時間門蹭了你多少熱度啊,活生生給自己蹭來了好幾個資源呢。」
江逾白回過神來,用力的捏了捏眉心,語氣冷硬的說:「下次不要讓她進來。」
大概是這段時間門沒休息好,才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吧。
至於石清蓮,一個一直追求他,纏著他的笨蛋而已,他本來也不在意。
只是不知為何,在江逾白決定繼續訓練、抬腳走向練習場準備繼續吊威壓的時候,身體不自控的、鬼使神差般的回頭看了一眼。
門口空蕩蕩,石清蓮已經走遠了。
連那一小截後脖頸都看不見了。
江逾白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話:石清蓮真的不會再來了嗎?
然後,江逾白自己回答了自己:不可能的,那隻不過是石清蓮粘著他炒作的手段罷了,只要有機會,石清蓮就會過來找他。
而此時,石清蓮已經走出了練功房。
練功房在輪船的一樓,是專屬於主演的位置,其餘人的生活區都在二樓。
石清蓮呆頭呆腦的站在原地,反應了十幾秒後、同手同腳的往輪船的二樓上走去。
她看見了很多熟悉的人。
有一部分是死在海難裡的同事,有一部分是在荒島上生活的同事,一張張臉看過去,石清蓮的手腳都開始漸漸發冷發木。
看今天這個場景,現在是七月初,他們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