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檸說去市場上買,可買回來也得洗,那還不如就洗自己的——牧少爺沒了專門清洗貼身衣物的洗衣機,洗澡的時候順便體驗了一把自力更生手搓內褲,洗完還挺自豪的,勞動最光榮。
喜苑服務到位,房間裡東西齊全,也有浴袍的,質量看起來並不比星級酒店差到哪兒去,也乾淨,牧山洗完澡,身上水都懶得擦乾,直接披了浴袍就從衛生間出來:「樂檸,你洗吧。」
樂檸本來還在背單詞,一回頭就看見這樣的牧山——
腰帶懶懶散散沒好好系嚴,前襟微敞,發梢的水珠滴落下來,順著胸腹肌肉間的溝壑沒進衣服裡。
樂檸腦門冒煙,剛才記住的單詞統統蒸發,全都怪牧山。
牧山輕一揚眉,他隨性難改,一時沒顧慮衣冠不整會給樂檸帶來什麼視覺負擔,看見樂檸此刻的羞赧表情,牧少爺才意識到,他見慣燈紅酒綠各式聲色,居然忘記手裡還捏著一招美人計。
牧山佯裝沒察覺樂檸的侷促,他放鬆坐在床沿,腿自然分著,腿部肌肉線條也顯得凌厲:「對了,吹風機在哪兒?」
樂檸趕緊逃也似的去找吹風機,遞給牧山時,卻被牧山拽過去:「幫我吹?」
話音落,牧山後知後覺說得有點歧義,只希望樂檸沒聽懂,不要拿他當流氓看。
樂檸的視線果然無處落腳,他下意識垂眸,卻反而看見了牧山衣擺之下……隱隱冒頭的東西。
樂檸滿眼都是蚊香圈圈,人差點燒著了:「!」
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呀!
牧山見樂檸手足無措,心癢得眯了眼睛,他瞬間改變主意,顧不上什麼流不流氓的了,解釋得非常刻意,好像故意要讓樂檸明白似的:「我的意思是吹頭髮,不是吹別的,樂檸,眼睛抬起來。」
樂檸抬起眼睛,手卻勇敢地往下——
牧山一把攥住樂檸手腕,問:「小檸,我可以嗎?」
樂檸僵硬片刻,忽然彎腰,把臉埋進牧山頸窩,輕輕應了。
他把自己都交給牧山,任由牧山抱他去衛生間。
帶他拓展潮悶又濕漉的逼仄領域。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
山檸檬枝葉搖搖曳曳。
樂檸最清楚不過,用了房間的什麼東西,前臺清點結帳時都會知道,他臉皮薄,這裡又是熟人的地方,所以他說什麼都不肯牧山用。
牧山有時候都分不清樂檸到底是不是清純,怎麼這麼會讓人發瘋。
樂檸自食其果,實在太辛苦,委屈跟牧山說累。
牧山聲音低低地鼓勵他,說「我們小檸很有毅力」,說「再堅持一會兒吧」。
樂檸真的斷斷續續沒怎麼睡,幸好林喜一家第二天下午才到。
牧山在林大康面前表現得禮貌客氣,風度翩翩,還說會幫林家喜苑做宣傳云云,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小人之心」。
而林喜對牧山那輛威風凜凜的豪車記憶猶新,張口閉口都管牧山叫大哥,尊敬極了。
樂檸牙癢癢。
晚上回到村裡之後,牧山自知理虧,沒再對樂檸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看著樂檸鎖骨下深深淺淺的紅痧,心滿意足想,和撓癢癢撓出來的確實是不一樣。
牧山也沒再幹涉樂檸的學習,老老實實餵雞。
樂檸把高中教材賣了廢品,唯獨留下了語文書和作文字,牧山徵得樂檸同意後,一頁頁仔細翻看過去,最後在末頁看見樂檸抄下的歌詞,反覆修改成寫給自己的那一封信。
樂檸或許是忘記本子上還打著這樣一篇草稿,才坦率讓牧山過目,但牧山默不作聲,合上本子還給樂檸。
他決定回家以後,在書房收拾一面牆,專門用來貼樂檸的獎狀。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