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大學裡被粉絲追著奔跑，還被容卡卡拽著手狂奔的畫面對粉絲和非粉都是大新聞。
內娛就沒有哪一個明星在大學被粉絲這麼瘋狂的追逐過，飛奔起來的木眠臉上的表情生動又鮮活。
但木眠和京大的詞條一起上了熱搜，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木眠低垂著頭，自然也是看見了那些刺眼尖酸的評論，他心裡倒是沒什麼感覺，網友分析的並不都是錯的。
「沒事，我可以退學。」木眠關了手機，毫不在意一般。
莫西一臉難以置信，「眠哥，你別衝動啊，事情沒那麼糟糕的，咱們再一起想想辦法。」
祁肆言伸手按住他的手背，「小眠。」
木眠靠著窗，有點後悔今天沒跟教授多問幾個問題。
他的手心冰涼，漸漸被祁肆言的掌心的溫度暖了起來。
片刻後，他笑起來，眼睛明亮：「大不了明年參加高考，堂堂正正考進京大。」
祁肆言重重地他手心裡捏了一下，他相信木眠再次參加高考，也一定能進京大。
莫西心想那可是京大，哪有那麼好考，但看向木眠一臉希冀的模樣，沒忍心開口潑他冷水。
莫西把兩人送回君苑，還得回公司。
木眠看著莫西沉重的表情，突然想起她剛開始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青澀，無措，現在卻能獨當一面，每天有操不完的心。
「你們辛苦了。」木眠說。
莫西艱難展露出一個笑：「沒事的眠哥，咱們的公關團隊已經很完備了，蓉姐說了，那些造謠的都一個個記起來，讓律師團都一起告了。」
木眠失笑。
「鬧得越大，證明咱越火，離開演唱會就不遠了。」莫西轉了方向盤，朝窗外說。
手被牽起，祁肆言帶著他回家，「別擔心，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木眠望向他，重重點了頭。
輿論一直發酵了幾個小時，晚上九點半，木眠接到了穆子明的語音電話。
「木眠，你沒事吧？」木眠聽得出他語氣裡的焦急。
「沒事。」
「操，以你當初的成績，要是參加了高考，怎麼可能上不了京大。」
木眠坐在沙發上，還能看見祁肆言皺著眉頭在處理工作的樣子，他揉了揉眉心，想起莫西和陳蓉，還有團隊的人。
大家都在幫他做緊急公關，雖然每個人都讓他別擔心，但是京大特招他這件事情本來敏感性就高，參與議論的已經不再是粉絲和路人，還有一些原本打算和木眠合作的品牌方。
他對著電話輕輕笑了一聲，讓穆子明別擔心，他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
房間裡的燈光隱約亮著幾盞，窗簾被風吹起一角，格外安靜。
木眠沉默走到衣帽間，拿出被他放在角落裡的就沒拿出來過的黑色挎包。
指尖夾起一張卡片，是他的高考準考證，裡面還有一臺手機，木眠盤腿坐在地上，按下開機鍵。
幸好還能開機，只是電量不太夠。
手機相簿是被上了鎖的，他輸入密碼，裡面有五張照片。
木眠先點開其中一張，是他的高考成績截圖。
高考前家裡出事，木眠將母親安頓好，賣了房還債，所有人在家裡備考的時候，木眠正躺在醫院走廊冷冰冰的椅子上，現在再去回憶，他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情緒，只有醫院消毒水刺鼻帶著酸性的味道一直刻在他骨子裡。
那個時候，他其實去參加考試了。
衣帽間的地毯是祁肆言親自挑的，厚實溫暖，木眠將手掌按在上面，閉了閉眼。
辰星會議室裡，陳蓉和莫西滿面愁容，一臉倦色，手機新訊息的通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