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終於不用喝藥後,顧若嬌覺得天氣都晴朗了,空氣都新鮮了,就連梅不語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
是以這天梅不語一進來就感覺到床上的女子一掃前幾日的尷尬和頹喪,突然變得興致勃勃了起來。
他頗覺有趣地挑了挑眉,面上不動聲色。
果然,沒一會她就憋不住,趴在床邊拿眼睛偷瞄他。
片刻後,她假裝不經意的開口:「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什麼了嗎?」
原是為了這事。
梅不語故作不知:「什麼?」
「就是糖葫蘆和冰酪啊!」
「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我來月信的時候啊!」
說好給她吃的!莫非還要反悔不成!
她氣鼓鼓。
梅不語倒不是想反悔。
只是……
糖葫蘆倒是好說。
然如今已入冬,誰家還做冰酪啊。
這可把顧若嬌委屈壞了。
她從進這個位面就沒吃過一頓好的。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她眼眶一紅,就開始蓄上了淚水,用幽怨的眼神控訴男人的出爾反爾。
淚珠掛在眼瞼上,要墜不墜的。
彷彿只要他說一句不能吃,銀豆子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就那麼想吃?」
「嗯」
梅不語沉默了一下:「我讓人去找。」
顧若嬌這才吸了吸鼻子,不哭了。
等梅不語出去,方才還很委屈的人立刻就恢復了笑臉,躺在床上偷著樂。
就知道現在的梅不語沒她辦法!
不過冰酪還沒吃到,顧若嬌的師傅就找上門來了。
梅不語看著底下弟子剛傳來的訊息,神情看不出喜怒。
「誰傳的信?」
「好像是她自己讓十七傳的。」
「你們倒是個個都向著她。」
才多久而已,都能驅使醫聖谷的弟子替她傳信了!
青玄撓了撓臉頰,想想,還是替顧若嬌說了句話,「畢竟是她的師門,也是為了讓她師傅安心吧。」
梅不語沉默不語。
半晌,他將紙條捏在手裡,等鬆開,紙條已經成了碎屑。
青玄一個激靈,連忙閃到了屋外去。
而渾然不覺的顧若嬌還在呼呼大睡到自然醒來。
她掩嘴打著哈欠,看見梅不語又在窗邊看醫書。
「梅不語」她軟軟道,「你今天怎麼沒喊我起來呀?」
說的好像喊了她就會起來一樣。
梅不語將醫書放下:「去盥洗然後來吃飯。」
顧若嬌也沒多想。
不過等吃的差不多了,就聽他突然說要帶她出去。
一路上,他都幾乎不說話,就連趕車的青玄都比平時要安靜不少。
顧若嬌渾身都不得勁,屁股跟釘了釘子似的,怎麼坐怎麼彆扭。
好幾次都偷偷瞄梅不語,試圖從他臉上瞧出些什麼。
雖然笨笨的,但直覺倒是挺敏銳的。
梅不語放下醫書,手搭在矮桌上:「不問我帶你去哪裡?」
「不是去吃糖葫蘆?」
就惦記著吃!
梅不語突然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他說不是。
「那我們去哪呀?」
梅不語卻不答反道:「你師傅來了。」
「真的嗎?在哪呀?!」
「你很想她們?」
「想啊。」
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梅不語心頭掠過一絲沒來由也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