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給他順氣,邊打量顧父的眼色,邊試圖幫顧香凝說幾句。
張氏:「這其中或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也不能只聽春梅……」
可一開口就被顧父打斷:「閉嘴,你簡直是慈母多敗兒!你當我真不知她的所作所為嗎?!給嫡姐下藥,毀她清白!」
張氏還試圖狡辯:「她這是一時糊塗……」
顧父:「一時糊塗?!我看她是熊心豹子膽!顧家現在什麼情況你還不知嗎?她這是想把若兒氣死!」
張氏:「可凝兒也不知道啊……要不是若兒欺負凝兒,她也不會做錯事。」
顧父一聽更氣:「若兒再怎麼不是,她也是顧家人!凝兒做這些醃臢事的時候有想過顧家嗎?!想過我的仕途嗎?」
裡間的顧若嬌聞言就輕蔑地撇了撇嘴角。
直到此刻,顧父在意仍然是自己。
因為他氣的不是顧香凝陷害嫡姐,而是氣她做的太過影響到他的仕途,否則他根本不會大發雷霆。
第1899章 心機質子的病弱美人22
但氣歸氣,事已至此顧父能做的就是將今日的鬧劇給壓下去。
張氏也明白他的意思,連連保證會管好下人的嘴。
之後又給顧香凝使眼色,讓她低頭示弱撒嬌安撫顧父。
但顧父看她就來氣,並不想聽她說話。
等他冷靜下來,才想起裡面還在昏迷的顧若嬌。
想到她那羸弱的身子,便有些頭疼。
又警告的看著顧香凝:「為父不管你此前的種種,你如今給我記著,你嫡姐不日便要去梁州,為父不希望再生事端,否則你也一併去梁州得了。」
言下之意,若是壞了他的事,她也一起剃度出家算了。
顧香凝聞言臉色煞白,再不敢言語。
至此,顧若嬌總算是可以安心休養了。
因為顧父為了不讓顧若嬌病死在家中,特意請了大夫來為她調理身子。
張氏知曉其中厲害後,就不敢繼續暗中給她下藥了。
顧若嬌一邊養身子,一邊開始琢磨去梁州的路上要不要假死帶著春梅逃跑。
剃度是不可能的剃度的,顧若嬌暫時還沒絕望到真的要去當尼姑。
不過假死沒那麼簡單,冒充的屍體她是找不到的,更何況一找就要兩具。
這筆銀子,咳咳,她現在就拿不出來,而且極其容易留下痕跡。
跳崖反而是最不需要成本的。
就是太過危險。
之後還得找人偽造路引,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平民百姓的路引不似官員的魚符,花的銀子不多。
顧若嬌的盤算其實很簡單,找個偏遠的小村子住個一兩年,等顧父徹底遺忘了她,就帶著春梅往南邊而去。
不過這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而已,真正實施起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好在春梅是個機靈的丫頭。
顧若嬌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打算,但她似乎猜到了一些,陪著她在府裡養病的時候,她就埋頭繡帕子,然後偷偷拿到外頭去換銀子。
這天夜裡,藺安洲又來了。
彼時顧若嬌剛寬衣解帶完從紗屏後走出來,就看見男人倚在坐榻上。
顧若嬌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隨即想起他坐著的方向正好可以將紗屏後的一切盡收眼底。
不禁羞惱地掩緊了衣襟:「民女竟不知王爺最近改為當起了樑上君子。」
大約是常年病弱只能躺在床上的關係,她的膚色很白,以至於一生氣臉頰就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嬌俏嫵媚。
藺安洲發現她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