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才會有力氣。
沒等到晚宴散,兩人先行離開。
從大門出來?,冷風就吹來?,她裡面是單薄的晚禮服,有碎鑽水晶,全都是冰涼材質,並不禦寒,只好裹緊外套。
傅硯禮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隔絕掉大部分的寒意。
他手臂攬著她,帶著她往前。
林予墨抬頭?,身高差距的原因,她平視時正好看到他的脖頸,他領帶被?他扯過,亂得恰如其?分,他肩頸線條很漂亮,冷白?膚色的面板,讓人想咬一下。
她覺得自己受到蠱惑,而?念頭?越來?越強烈,她不是個很能抵得住誘惑的人,從小便不是,於?是,她遵從本心,扯住他的領帶。
兩人同?步停下來?。
林予墨一手拉住他的領帶,仰頭?,嘴唇飽滿唇色妍麗,她張嘴,問:「我酒味是不是很重?」
隔得近,似有似無的酒精醇香。
「有一點。」傅硯禮道。
得到預想的答案,林予墨莞爾一笑:「那你要不要嘗嘗?剛才沒注意是什麼牌子,還挺好喝的。」
已經挺晚,四下無人,接個吻也不算傷風敗俗吧。
只要傅硯禮低頭?,就問吻住。
林予墨喉嚨發?緊不確定他會不會吻下來?,他在外面,總是過於?正經,她又不想表現得太熱切,好像她強迫他似的。
她在心裡倒數三?個數,不吻就算了。
數到1,林予墨準備收回,一隻手託著她的腰,傅硯禮俯身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
足夠溫柔,慢條斯理,像是正在認真品嘗。
傅硯禮放開她,她閉著的眼慢慢睜開,聽他道:「的確挺好喝。」
心臟不可控制地亂跳。
林予墨快被?他迷死,又覺得自己好沒出息,一個吻就能讓自己神魂顛倒。
她臉本來?就因為喝酒泛紅,此刻不用?擔心會洩露她的反應。
傅硯禮坐上駕駛座,先除錯車座,他腿長,位置會調得很靠後,她試過他調過後的座椅,她腳要很吃力地才能踩到剎車油門。
林予墨繫上安全帶,她不用?開車,不需要操心,因此思維在胡亂擴散。
車開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揶揄地問:「你說,你這樣?算不算酒駕啊?」
傅硯禮:「……」
這是他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失語。
車終於?開到。
這一次倒沒有從關門就開始接吻,從樓下到樓上難分難捨,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推開臥室門時,手上動作停滯一下,只是片刻,隨後徑直推開。
她想起今晚自己的豪言壯語,喝得壯膽酒,必定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林予墨鎮定得多,問:「要不要先洗澡。」
「嗯。」傅硯禮點頭?。
「那你幫我解下禮服,有點複雜,我自己弄不好。」說著,她一把抓握住自己的長髮?,往上撩起來?,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跟細細的脖頸。
傅硯禮呼吸一滯,垂眼,儘可能忽視掉眼前見到的,一心去解開她身後的拉鏈,滑到一半,拉鏈卡住。
「怎麼回事?」林予墨有所感覺。
「卡住了,等會,別動。」傅硯禮一隻手壓住禮服,另一隻手還在用?力往下拉,但拉鏈被?一小點布料卡死。
掌心的熱度透過薄紗的布料傳遞到面板,她感覺自己被?燙了下,整個人燥起來?。
傅硯禮只能更用?力一些。
林予墨感覺他的粗暴,有些心疼道:「你輕點,這條裙子挺貴的。」
「我賠給你。」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