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祁肆言怎麼還記著。
祁肆言滔滔不絕說著當年木眠的劣跡,把木眠因為過生日累趴然後睡了一覺冒出來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祁肆言進浴室放水,木眠跟在後面跟他爭辯:「不是,你也太記仇了,那些事情我跟你談戀愛以後就沒做過了。」
修長的手指開啟水龍頭調節水溫給浴缸放水,祁肆言淡淡嗯了一聲。
木眠雙手叉腰:「嗯。」
嗯是什麼意思?
木眠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眼睛都瞪圓了。
祁肆言跟他擦肩而過,當著木眠的面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
木眠貼過去:「祁肆言,翻舊帳就沒意思了啊,誰沒有點犯錯的時候啊。」
「以後別跟人打架。」祁肆言說。
木眠正欲發作,祁肆言的手已經伸到他腰間,撩起他的衛衣下擺。
「抬手!」
木眠眨了眨眼,乖乖將手抬起來,身上的衣服被祁肆言丟在一邊。
「一起泡個澡怎麼樣?」祁肆言的聲音帶著蠱惑。
倒不是矯情什麼,三年前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早就坦誠相見過很多次了,沒什麼可害臊的。
木眠光著上半身,拉著祁肆言走進浴室裡,三兩下脫光進了浴缸。
浴缸很大,足夠容納兩個成年男性,放滿的水溢了出來,透明的水面下是木眠的單薄而漂亮的身體,滑膩的面板在燈光下發著瑩白的光。
祁肆言坐在另一頭,瞥了一眼坐在浴缸另一頭垂著腦袋玩水的人。
耳朵連著脖子那一片的面板都紅了。
還以為有多大膽,原來也是會害羞的。
腳踝上傳來滾燙的溫度,木眠連忙將腿一縮:「你幹嘛?」
「過來。」祁肆言淡淡說。
「不要。」木眠扭頭。
嘩啦——
祁肆言未著寸縷,在浴缸裡站起來,眼睛直視著木眠。
兩人一前一後的姿勢坐在浴缸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距離,能感受到彼此面板上的溫度,周身環繞著彼此的呼吸。
「今天開心嗎?」祁肆言撥弄他的頭髮問。
木眠想了想:「還行吧。」
下巴被鉗制,木眠被迫轉過頭。
兩人的頭髮都是撩起來的,祁肆言看著他沾了水而愈發乾淨的眉眼,「你二十歲了,小眠。」
木眠:
祁肆言沒有急著說下文,手指捏著他軟白的耳垂,低頭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可以結婚了。」
木眠盯著祁肆言,半晌說不出話來,胸口像是灌進了很多帶著溫度的水,柔軟又溫暖。
同性婚姻條例說,男性二十歲以後才能領證。這也是祁肆言一直迫切想要做卻不得不等待的事情。
「結唄。」木眠的聲音懶懶的,沒什麼情緒,像是在說一件早就決定好的平常事。
「嗯。我已經預約了明天去領證。」
木眠咳了一聲,手不老實地在水底下摸著祁肆言的大腿,稍微使了一點力道。
祁肆言也不知道怎麼練的,就連大腿上的肌肉都這麼漂亮。
「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啊?」木眠舔了舔唇,問他。
他聽見祁肆言嗯了一聲,尾音是上揚,帶著疑惑的。
祁肆言大約也是第一次聽見木眠這麼有禮貌的詢問他的意見。
木眠在水裡轉身,動作將浴缸裡的水盪出去不少,手臂攀上祁肆言的肩膀,閉著眼睛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我想做。」
祁肆言愣了片刻。
半晌,祁肆言清冽的呼吸噴了他一臉,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