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謙低下頭,似乎又?瞧見她在樓上問那句話的狡黠樣,輕咳一聲:「吃完飯要是無聊,二樓有茶室。」
「嗯,我知?道了。」
夏知?瑤興趣缺缺地點頭。
程北謙和何沁澤上樓後,宴鳴還賴著不?走,借著啃包子的空隙跟夏知?瑤閒聊。
夏知?瑤發?現這人總喜歡在別人吃飯的時候巴拉個不?停,也不?知?道這性子怎麼跟程北謙成為朋友的。
宴鳴留下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有男人女人一樣的通病。
——八卦。
上次他就沒從夏知?瑤嘴裡套出話來,卻也察覺夏知?瑤對程北謙不?太不?待見。
後來他還專門去打聽了一下,打聽的結果簡直瞠目結舌。
他怎麼也沒想到程北謙這廝竟然?搶自己堂弟的媳婦。
搶就搶吧,還如此不?珍惜,做出潑人紅酒的事。
這麼分析著,他眼尖地瞧見夏知?瑤額角有個細小傷痕,像是被什麼刮傷。
聯想到昨天是程北謙發?燒的日子,心?中替兄弟又?急又?氣。
「那個,昨天程北謙身體不?舒服,難為你了。」
夏知?瑤聞言不?由想到他們上次來別墅也是程北謙發?燒的第二天,攪著海鮮粥試探問:「他每個月都發?燒?」
「那也不?是。」
宴鳴生怕夏知?瑤誤解程北謙身體不?行,試圖隱瞞:「他身體素質挺生龍活虎的。」
「。」
夏知?瑤覺得自己跟宴鳴思維搭不?到一處,再次追問:「那他為什麼每月都發?燒。」
這問題有點難到宴鳴了,他搓著眉尾,似乎正在斟酌怎麼解釋。
「就是人發?燒也分生理和心?理。」
這次思維搭上了。
夏知?瑤秒懂,也不?見驚訝,「你意思是他心?理有問題?」
他心?理有問題這不?是明擺的事嗎!
見她臉上並無擔憂,宴鳴稍稍換位感受了一下她的遭遇,一邊在心?裡罵程北謙不?做人,一邊試圖為好朋友解釋。
「也不?是心?理問題。哎,差不?多就是心?理問題吧。」
語無倫次不?知?道怎麼解釋。
宴鳴不?敢透露太多,挑了重點說:「他這人以前真不?這樣,就是遇到一些正常人一輩子也沒法遇到的事,反正你理解理解。」
換湯不?換藥的說辭,夏知?瑤沒耐心?跟他瞎扯了,「誰還沒經歷過正常人一輩子也沒法遇到的事。」
丟下這涼涼的總結,人就走了。
宴鳴忽然?覺得夏知?瑤是不?是在隱晦地罵程北謙。
還有一週過年,夏知?瑤手?上的工作?忙完大半,今天也沒打算去上班。
最主要是程北謙還在發?燒,再怎麼著也得留下做做樣子。
她沒去茶室湊熱鬧,而是一個人在別墅閒逛。
別墅面積大,一層二層她已?經逛過,三?樓是娛樂健身區。
陽臺外人工草坪一望無際,遠處山脈起伏,連著碧藍天空,風景確實怡人。
再次逛到二樓,走過拐角通道,隱隱傳來男人們休閒地談話聲。
夏知?瑤腳步變慢,特意降低了動靜。
——「你三?叔膽子可真大,保潤集團可是你們程家?多年的競爭對手?,他竟然?偷偷轉移公?司的錢跟對家?聯手?搞自己家?公?司,吃裡扒外。」
聽說話的聲音像是那個比較穩重的何沁澤。
程北謙的聲調比他們都要平淡,甚至含著一抹笑意。
——「這麼多年被我調離總部,搞點動作?很正常,我那個二叔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