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簷川的喉結倏然用力地滾動起來,貼著他的唇狠狠地往裡攪進來,水漬極盡地相互沾染後,從他唇間牽出了一根銀線,傅簷川用手指抹過去沾在了指尖,才開啟工具。
「簷哥。」
他下意識叫傅簷川,可是叫了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有睫毛在不停打顫。傅簷川突然將人抱起來,和他換了上下,背著床頭讓他坐在上面,靜靜地望著他問:「可以了嗎?」
他覺得傅簷川看起來太冷靜,只有他一個人在臉紅,有些不爽,可是他又實在不好意思做什麼,怔了半天還是隻點了點頭。
傅簷川立即貼過來吻他,然後手沿著他的面板滑過,手指找到目標緩緩前進,最後被深深陷住,傅簷川終於撥出了燙人的呼吸,用著只剩唇音的聲音問:「奚奚,有不舒服嗎?」
他回答不出來,只是雙眼像是沸水一樣對著傅簷川,傅簷川像是忽然被什麼刺激到了,不再剋制,肆意起來。
「簷哥、哥——」
他忍不住顫抖,傅簷川抱緊他,安慰地吻他,然後他就這麼脫力地撲在了傅簷川身上,傅簷川被弄髒的衣服也染到了他身上。
傅簷川貼到他耳邊悄聲地問:「奚奚,有舒服嗎?」
他怎麼好意思回答,傅簷川就又繼續起來,直到他感覺到了被傅簷川堵住,緊張地撐起來望著傅簷川。
「奚奚——」
傅簷川聲音發啞地叫著他,對他說:「不要緊張,放鬆好嗎?」
祁奚不知道怎麼放鬆,他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在一起緊張起來,傅簷川輕輕地舐著他的喉結,哄騙一樣地說:「乖,不怕。」
他終於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前所未有的感官回饋一點點爬上他的大腦,登時四肢都繃得僵硬起來。
「奚奚!」
傅簷川感覺懷裡的人忽然變得越加緊繃起來,連忙安撫地湊過去。昨晚他只放了一個開頭,祁奚就已經哭得眼睛裡滿是淚花,他急忙放棄,把人抱過來哄了半天。
祁奚什麼也不肯說,把臉埋在他頸窩裡,哭得委屈得讓他心疼,他其實大概猜得到,祁奚可能本身並不喜歡男人,即使感情上接受了他,生理上也還是有隔閡。
可是他不敢問,怕問出了祁奚對同性的本能排斥,就這麼抱著人一晚上。
過了一晚上祁奚還是這樣的反應,他心慌了,小心把人翻過來,嚴絲合縫地貼上去說:「昨晚你說了不會不理我的。」
「我沒有——」
祁奚終於抬起眼對上了他的視線,「——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我看到你就感覺還有什麼在、在——」
傅簷川望著人好會兒才試探地問:「很討厭?」
祁奚連忙又別開了視線,「不是,是、是好怪!」
傅簷川終於聽到了讓他稍微安心的答案,追著到了祁奚的唇邊問:「所以,你不討厭是不是?」
祁奚點了下頭,他才敢接著小心地問:「還可以下次再試嗎?」
「多試幾次會行嗎?因為你那、那麼——」
祁奚不好意思說下去,傅簷川貼到他耳邊悄聲地說:「醫生說只要習慣感覺就行,尺寸的相容性還是比較大的,我們先習慣手指好嗎?」
「你什麼時候去問醫生了?」
「你睡著的時候。」
祁奚倏地聲音又小下去,「那醫生有說要多久才能習慣嗎?」
傅簷川看著祁奚耳朵紅透的模樣,真正放心下來,確定祁奚真的沒有討厭他,嘴角不由地微勾起來,「醫生說多做幾次就習慣了。」
「哦,好。」
祁奚回得像是在應和他,他又心疼起來,「奚奚,不要說好,你不喜歡就拒絕我。」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