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聽著他的語氣像是準備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擔心地接道:「過著年,有什麼事等過完了年再說,怎麼說也都是你的親人。」
「就是過年才好。」
傅簷川說完就掛了通話,扔下手機對橘貓叫了一聲,「大聖,過來。」
橘貓從祁奚手裡鑽出去,到了傅簷川旁邊十分乖順地趴下,讓傅簷川擼下巴。
祁奚哼了一聲,也爬過去直接躺到了傅簷川腿上,抬起手去摸傅簷川的喉結,傅簷川每次都喜歡摸他這裡,他不知道傅簷川總是在摸什麼。
傅簷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奚奚不是要當哥哥,怎麼這麼愛吃醋?」
從療養院回來,傅簷川就不時叫他「奚奚」,祁奚總覺得傅簷川每叫一次他心臟裡就有蟲子在爬,用沒被抓的那隻手去捂傅簷川的嘴,「我才沒有吃醋,你不要再叫奚奚了。」
傅簷川終於不擼貓了,把他撈起來揉在了懷裡問:「奚奚不喜歡?」
他不回答,摟著傅簷川的脖子把臉藏過去,往傅簷川脖子輕輕咬了一口,聲音含糊地說:「你再叫我就叫你簷簷。」
「嗯。」
祁奚愣了一聲才驚訝地抬起頭,「你答應了?」
「你想叫什麼都可以。」傅簷川不知道祁奚在彆扭什麼,但看他彆扭的樣子他四肢百骸都舒坦,又故意說,「要是你叫簷簷哥哥,我會更高興。」
「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我才不叫,我要叫你傅簷川!」
「叫一聲來聽聽。」
祁奚沒有想到傅簷川真的不挑,叫了一聲,「傅簷川!」
「嗯。」傅簷川應了一聲,忽然說,「明天跟我去吃飯好嗎?」
祁奚剛聽到了傅簷川打電話,問他,「是要去走親戚?」
傅簷川點頭,他不確定地問:「我去可以嗎?會不會很奇怪?」
「不奇怪。」
傅簷川說著咬到了祁奚的唇,往上吮了吮說:「我希望你跟我去,祁奚。」
祁奚看著傅簷川懇切的眼神,想到了傅簷川他爸,覺得傅簷川肯定跟他一樣在家裡不受歡迎,去親戚家裡也不被重視,心疼地答應,「好,我跟你去。以後無論什麼地方,我都跟你去。」
傅簷川收緊了祁奚腰上手,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奚奚,吻我。」
傅家的家宴每年都在雁回山莊,那裡是傅簷川曾爺爺時的產業,向來是從中午開始,到第二天中午吃了午飯結束。
傅振榮這一代兄弟姐妹太多,傅簷川印象里人一年比一年多,到後面山莊的房間都不夠住了,小輩們需要擠一起睡。
祁奚晚上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傅簷川一早去他房間裡叫起床,他在被子裡伸了好幾趟懶腰才睜開眼,「簷哥,早。」
傅簷川隔著被子抱著他問:「睡醒了嗎?」
他很誠實地搖頭,但想起今天要去給傅簷川撐場面,立即慌起來,「幾點了?」
傅簷川按住他,「不急,晚點也沒事。」
「那你放開我去洗臉。」
傅簷川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抱了抱才鬆手,等祁奚洗漱完去吃早餐,吃完換衣服時,他跟去了祁奚的衣帽間給祁奚挑衣服。
祁奚以為傅簷川又要像上次一樣,把他打扮得像要去約會一樣,結果傅簷川給他挑了身舒適的毛衣和羽絨服,與他平時也沒什麼區別。
另外傅簷川還給他搭了圍巾和帽子帶上,「山裡冷,帶上出門時用。」
祁奚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才發現是新的,奇怪地看向了傅簷川。
傅簷川什麼也沒說,默默地用袋子把他的睡衣,換洗的內衣和和帽子圍巾裝進袋子裡,然後回房間去拿他自己的。
祁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