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矜年的心比千年寒鐵還硬。
「那我先去找一床被子。」阿姨說著趁機離開房間。
一時間。
書房裡就剩下三個人。
寶寶鑽在顧硯的懷裡又鬧又笑,抱著他的脖子一連親了好幾口都沒親夠一樣,比先前的任何時候都粘人。
沈矜年看這場面氣得呼吸都不順暢。
但是他又怕自已離開以後,顧硯偷偷對孩子吹耳旁風,強忍著這種令人心情憋悶的氛圍,板著臉目不轉睛地盯了顧硯一個小時。
直到沙漏裡最後一顆沙粒墜落。
沈矜年劍及履及站起身,走到顧硯面前對著他懷裡的寶寶伸出雙手:「兩個小時到了。」
顧硯準備把懷裡的小寶寶還給沈矜年。
沒想到小崽子反而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賴在顧硯懷裡死活不走,手腳並用地勾著男人的脖子和腰。
沈矜年擇了好幾次都沒把人擇下來。
一巴掌輕輕打在寶寶的小屁股上:「別這麼丟人現眼,你要去睡覺了。」
寶寶不哭不鬧,堅持把腦袋埋在顧硯的脖頸之中:「papa…sui…」
「你和顧硯睡?」沈矜年抱起手臂,面容上肉眼可見地浮起慍色,「是嗎?」
寶寶不敢再說話。
偷偷地偏側過頭瞟了沈矜年一眼,看到爸爸果然在生氣,又趕緊心虛地把小臉蛋藏進顧硯的脖頸處。
「wu…」
沈矜年命令顧硯把孩子調轉過來,讓寶寶正面面向他,最後又問了一次:「你確定你和顧硯一起睡?」
寶寶突然垂下腦袋不敢再說話了。
小爸爸總是這樣嚴厲。
顧硯恰逢其時地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僵局,湊到孩子耳邊,輕聲細語地哄道:「你和爸爸睡,睡醒了我還陪你玩,可以嗎?」
寶寶眼睛裡含起淚珠,盈在眼眶裡閃爍。
看起來格外委屈可憐。
寶寶捏住沈矜年的衣角,小手搖搖晃晃地指向顧硯又指了指沈矜年:「sui…papa!」
沈矜年正迷惑著。
顧硯連蒙帶猜已經問出口:「我們一起睡?」
寶寶鬆了一大口氣,連忙點頭。
他們三個之前就是睡在一起的。
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自已左邊是沈矜年,右邊就是顧硯,他想抱哪個爸爸就抱哪個,想親哪個就親哪個。
但是現在…
沈矜年對顧硯的排斥程度直線上升,不要說睡在一起了,顧硯連進沈矜年家的門都是用三萬塊換來的。
他還想和爸爸們一起睡。
「還沒睡呢,就開始做夢了?」沈矜年嗤笑著強行抱過孩子,湊到寶寶耳邊輕聲提醒,「不要鬧的太過分了。」
三個人睡一起是絕無可能的。
寶寶聽到這晴天霹靂的答案,眼睛裡噙了好久的淚珠突然跟斷線珠子似的說著臉頰崩落到沈矜年的手背。
寶寶攥著顧硯的衣服不鬆手,哭得撕心裂肺:「pa!papa!」x
「sui…」
「他不會和你睡。」沈矜年不為所動:「今天風聲大雨聲大,你可以隨意哭,哭到盡興,哭得再響亮也不用擔心擾民。」
話音落下。
愣是不給寶寶一點機會,強硬地抱著孩子出門去他臥室,全然不顧書房裡的顧硯。
顧硯愣在原地,和一直站在門口擔心偷聽的月嫂面面相覷。
「你和小沈先生吵架了?」月嫂問。
顧硯有些頭疼地又坐回沙發,長腿交疊,手指不停地揉捏太陽穴:「沒有,他今天心情不好。」
月嫂問:「你沒有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