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城短暫的出差結束,兩個人回到京北,自然是少不了被周圍的親朋好友們一頓盤問。
不過也都是一時的熱鬧了,喧囂過後,還關心他們什麼時候辦事兒的也就是家裡人。
蔣莞週末帶著賀聞朝去蔣葵家裡做客,除了在飯桌上的時間基本都不得消停。
陸宸去外地出差,這周不在,蔣葵只好自己做了頓亂七八糟的飯來應付他們,飯後還拉著蔣莞幫忙收拾碗筷。
姐妹兩個在廚房小聲聊天,蔣葵迭聲問:“你們倆這倒是速度,證說領就領了,誰也沒告訴。”
“這年頭還搞什麼隱婚,是不是不想辦婚禮啊?”
“怎麼不吭聲,問你話呢。”
蔣莞洗完黃瓜正在‘咔嚓咔嚓’的啃,沒來得及想好怎麼回答就被急性子的蔣葵推了下胳膊肘——
弄的黃瓜差點掉了。
“急什麼。”她嘟囔著,慢條斯理道:“今年都快九月了,反正也來不及,明年再說唄。”
對她而言辦婚禮主要是把過去隨的禮份子收回來,儀式感什麼的,倒沒有那麼重要。
“肯定要明年了,要不然太忙活,但你怎麼不上心啊?”蔣葵見她吊兒郎當的,皺眉繼續說:“你以為辦個婚禮是這麼簡單的?京北高檔一些的地方都得提前一年預約,訂時間交定金呢。”
“……”蔣莞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那這一年內倆人要是分了不辦婚禮了,定金給退不?”
她當然不知道現在婚慶公司和酒店的近況竟然是這種‘上趕著送錢’的行情了。
蔣葵被她氣笑了:“你這說的什麼話,就不能盼點好的?”
蔣莞聳了聳肩:“這不是考慮到現實情況嗎——我可不是說我自己。”
“你以為結婚辦儀式就當天走個流程就得了?”蔣葵忽視她的胡言亂語,自顧繼續說著正經的:“該訂多少桌清多少人寫多少請柬,前期的準備多了去了,你和聞朝連婚紗照都沒拍吧?現在拍婚紗照通常都得半年預約。”
……
蔣莞怔了怔,這才發自肺腑地說:“這麼麻煩啊。”
“你以為呢。”蔣葵賞了她一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批評:“小孩子脾氣,還以為什麼都很簡單呢。”
蔣莞真覺得自己被教訓的有些冤枉。
自己又沒結過婚當然沒這方面的經驗,誰像蔣葵似的英年早婚……
不過這討罵的話,她很自覺的憋住了沒說,只無所謂道:“慢慢來唄,又不著急。”
蔣葵皺眉:“還不著急?你眼看著都二十了。”
“哪裡眼看著二十了,週歲才二十八。”蔣莞嘟了嘟嘴,很是不滿:“蔣葵女士,請不要把我的年齡故意說大好麼?”
“週歲二十八,虛歲不就是二十九?還有四個多月就過年,到時候虛歲直接二十。”蔣葵沒理會她,乾脆利落地說著:“告訴你,女人過了二十新陳代謝更慢,身體機能明顯下降,
你想要小孩兒的話真得趁早一些。”
……
蔣莞一晚上被催完這個催那個,頭都大了。
她立刻摘下手套,逃也似的離開廚房跑去琴房。
每次到蔣葵家裡拜訪,不善言辭的賀聞朝碰到了陸茉嘉也有了事情做。
蔣莞詫異的發現,他在教小朋友彈琴這方面還是很有耐心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反正陸茉嘉小尾巴似的粘著他,賀聞朝都很溫和,沒有流露出一絲半點的不耐煩。
只是他們過來串門的次數並不多,所以每次陸茉嘉見到賀聞朝,還是像第一次見到偶像一般驚喜。
他偶爾笑一下,小姑娘還會害羞的捂臉尖叫。
蔣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