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走出了第一個人。
緊接著,又走出了兩個,三個,四個……
「你們這幾個交好的都不是李家村的。看來李力在村裡不受人待見啊!」簡安淇裝作隨意地說道。
「李力娶了個漂亮媳婦。他們村裡的人嫉妒,自然不喜歡他。李力是個很不錯的兄弟。我們這些人就喜歡他。對吧?」第一個站出來的青年問旁邊的幾人。
「李力那小子人如其名,力氣大,幹活快。有一次我從房頂上滑落,要不是他及時拉住我,只怕不死也得殘。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只是沒想到好人不長命。他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其他幾人也是一幅傷心的樣子。
「誰能記得意外發生的經過?」簡安淇又問。
「那天我和李力是一起在房頂上做活兒的。當時剛下了雨,房頂有些滑。我差點都滑下來了呢!沒想到平時身手最好的李力反而……」
「發生意外的房頂是哪個?」簡安淇問。
「前面那個。那裡已經建好了。」
「你們這裡修建了好幾個月了。這是打算修建多少院子?」方知雅又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張員外好久沒有出面了。一直是朱少爺吩咐我們繼續修建的。我們有工錢可以拿,當然想多做點兒活兒。不過李力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們這裡停了一段時間。其實算下來的話,我們也只做了一個月的活兒而已。」
「我說各位官爺,這與案子沒有關係吧?你們對我們張府的事情這麼關心,我會懷疑你們是覬覦張府的財產。」朱牧說道。
「誰說這與案子沒有關係?說不定李力的死就是你們張府的人作的鬼。」方知雅道。「這麼害怕我們詢問,莫不是作賊心虛?」
「哈,真是可笑。我會心虛?」朱牧說道:「只是不想你們干涉我們張府的事情而已。」
「誰說我要干涉你們的事情?」成捕頭說道:「既然要查線索,當然要詳細地查,不要放過蛛絲馬跡。」
簡安淇走向不遠處的房子。
那裡就是李力出事的地方。
簡安淇對旁邊的人說道:「找個梯子。」
成捕頭揮了揮手。手下的人馬上去找梯子。
這時候,拓跋瀲一把抱起簡安淇的腰,帶著她飛上去。
「餵……」她被拓跋瀲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你做什麼?」
「這點高度還需要梯子?那不是浪費時間?你不是要查嗎?查啊!」拓跋瀲淡道:「兩個月的風吹雨淋,就算有什麼線索也沒了。」
簡安淇沒有理會拓跋瀲的風涼話。她慢慢地蹲下來,摸著房頂上的瓦片。
正如拓跋瀲所說,就算兩個月前有什麼,經歷了兩個月的風吹雨淋,怕是也沒有痕跡了。
不過,她總能化驗出這裡有什麼東西。
她裝作從懷裡掏,其實是從藥房空間裡取用。沒過多久,她拿出了一個試管,再從試管裡擠出一個東西滴在瓦片上。
一滴,兩滴……
她把那些藥水滴在不同的瓦片上。
「這是什麼情況?」有人說道:「怎麼瓦片變顏色了?」
簡安淇說道:「兩個月前,有人在房頂上塗了油。」
「什麼?」眾人大驚。
簡安淇看向下面的人。
以她的角度,幾乎能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
此時大家都是一幅震驚的神色。可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人群中有個人正在與朱牧視線交流。瞧他的樣子好像很心虛。
而朱牧的神情也有些不對勁。那絕對不是一個不知情的樣子。所以,目前這兩個人變成了懷疑的目標。
「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