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青年是族長的曾孫,也是霍榮琛交好的兄弟。剛才鼓動大家將簡安淇置於死地的便是他。
王癩子顫了顫。
他察覺到了死亡視線。
原本霍榮琛答應他,只要他配合演這齣戲,在浸豬籠的時候,他會安排一個人去下面救他,到時候給他一筆銀子遠走高飛。
現在出了變故,銀子是拿不到的。還得罪了這個魔頭。看來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他也得趕快離開這裡。免得連累他們母子。
「剛才是誰發現了他們的事情?」族長問眾人。
第四章 驗身
眾人的視線停留在霍大山的身上。
霍大山滿臉厭惡:「我本來要去山上砍柴,經過那小木屋的時候聽見裡面有說話聲。後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在半路遇見松哥,讓松哥叫人,我回去繼續守著。」
「我們衝進去的時候,王癩子還壓在簡氏的身上。兩人衣衫不整的。大白天的,兩人抱在一起,還說不是行那苟且之事?」霍松道。
「霍秀才,你當時也在。我們不會說,你給族長說說細節。」霍松又對霍榮琛說道。
霍榮琛目光幽幽地看著簡氏:「當時的情況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王癩子脫得只剩個褲衩了。」霍大山道。
「那敢問一句,我當時在做什麼?」簡安淇看著霍大山。「我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眾人沉默。
簡氏當時昏迷不醒。
「我額頭上的傷是與王癩子爭執的時候撞傷的,我當時昏迷不醒。你們就這樣誣陷一個昏迷不醒的弱女子?」
簡安淇說到這個份上了,該得罪的已經得罪光了,也不怕什麼。她站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坐在上位的五位老人。
「官爺審案,人證物證俱在,便可以定案。你們說我與王癩子不清不楚,可是我的身子是清白的,王癩子也承認是想借我的銀子而糾纏我。那你們就沒有證據證明我與人有汙。如果這個時候你們將我浸豬籠,那就是謀殺。你們都是殺人犯。」
她是誰?
霍榮琛捏了捏手心。
那雙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的身上。
簡氏沒有這樣的腦子,更沒有這樣的口才。
還有那雙眼睛,清澈如泉,格外的明亮。
難道這才是簡氏的真面目?
不!簡氏是什麼樣子,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那麼,難道開竅了?
「王癩子,我再問你一句,你當時為什麼要脫衣服?」族長問道。
王癩子見簡安淇以一人之力扭轉局面,只有繼續配合她:「當然是想趁機佔點便宜,誰讓她不借銀子給我?」
「她不是你的相好?」族長問。
「不是。」王癩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霍榮琛。
這次沒有接收到他的威脅。
他輕吐一口氣。
族長看向旁邊的幾位老兄弟:「你們怎麼看?」
「把王婆子叫過來給簡氏驗身。」三叔公說道:「王婆子是咱們這裡方圓幾裡的醫婆。她要是證明簡氏是清白的,此事便作罷。」
「行,把王婆子請來。」族長道:「霍松家媳婦不是懷孕了嗎?王婆子今天是不是來給你媳婦看診了?」
霍松道:「是的,族長。」
「那你去把她請來吧!」族長道。
過了一會兒。
「王婆子來了。」霍松背著王婆子出現在祠堂裡。
王婆子擦著汗水,沒好氣地說道:「這裡誰病了?老婆子只給女人看病,又不看男人病。」
說完,視線停留在簡安淇的身上。
「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