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看得險些呆住,竟然一時忘記了反應,任由他給自己上藥。
她想起自己在北城的好友貝貝,曾經為了追某個男明星攢了半個學期的零花錢買了張海報簽名天天都隨身帶著一臉花痴。
當時她還不懂為什麼貝貝會痴迷到那個程度,現在看來,遇到太過於驚艷漂亮的人是會被震撼住的。
亦如現在,她星爺就錯失了罵人了良機!
收了人家的好處,怎麼都張不了口斥罵他了。
南星迴過神來盯著自己被紗布包裹嚴實的手腕,嘆了口氣。
美色迷人眼,美色迷人眼啊!
她怎麼也跟貝貝似地花痴地這麼不爭氣了。
「傷口不要沾水。」他說。
嗓音不大,溫柔似落在耳側的呢喃。
南星只覺得自己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不行不行。
怎麼屋子裡這麼熱了都。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推開門落荒而逃了。
這個病秧子絕對給她下了蠱!
宋京墨看著小姑娘奪門而逃的身影,桃花眼微微彎起,手指落在桌子上時蹭到了某個柔軟的物體。
他微愣,垂眸。
桌子上多了一個紫色的兔子玩偶,是南星剛剛抱來的那隻。
拿起來時,兔子玩偶裙子前面的小口袋裡「嘩啦啦」地掉出幾顆奶糖來。
像是某人別彆扭扭的道歉。
是與這一屋子苦澀中藥氣息不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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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進來時,宋京墨正站在炭火盆邊上,燃燒的木炭上扔了只紫色的玩偶,被燒地看不出形狀。
男生神色淡漠,視線落過來。
杜若心頭一緊,開口:「剛剛和藥園那邊商議了到手的價格,拿過來給您過目。」
說著將手裡的東西恭敬遞過來,卻意外看到桌子上寫了一半的藥方上壓著的一把奶糖。
他思忖一下,謹慎道:「剛剛在路上碰見南家那小丫頭了,她剛剛來過您房間?」
宋京墨放鬆地倚靠進三圈椅裡正垂眸看著手裡的東西,聞言,眸光一凜:「怎麼?連我的私生活爺爺都要管控嗎?」
杜若只覺得一股強勢氣壓壓得他喘不過氣兒來,額頭上冷汗滲出來,他卻絲毫不慌,依舊從容不迫道:「無關老爺的意思,您桌子上的藥方是療養身子的特殊藥方,上面的藥材千金難買,剛剛那小丫頭來過,如果看見了,但凡說出去或者傳到南峰耳朵裡,一問就知道藥方上的藥材是多難得的瑰寶,您的身份就可能會暴露」
宋京墨指骨猛地用力,手裡紙頁被捏得翻折,他漆黑的瞳眸裡翻捲起風雨。
炭火盆裡的玩偶被燒成灰燼,發出細微的聲響。
「找個時間,把人解決了。」 他再度開口聲線和之前別無二致。
「明白。」杜若應聲。
出門時他搖搖頭,這個南家的小丫頭也是可憐,要怪就怪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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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峰他們需要在農曆新年之前回北城過年。
關於藥材貨源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杜若提議在臨走前去嵩嶼的山頂溫泉遊玩。
嵩嶼山上溫泉都是純天然,加上這邊沒有旅遊資源只是淺淺做了個修飾,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池子方便上山遊玩的鎮民。
出發前杜若帶上了宋京墨,南峰也帶上了南星,還給她在鎮子上買了好幾套好看的泳衣。
一行人說說笑笑上了山。
即便入了冬,山間的寒氣依舊很重,很快四人行就漸漸變成了三人行。
「老杜,你的那個大徒弟人呢?」南峰問。
杜若停下了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