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旦時間就和野馬脫韁一樣,不知不覺又到了年節將至。
蔣莞在年底的時候去了趟申城彙報工作總結,時間比較長,要在那邊呆一個周左右,騍這次賀聞朝也有工作安排,沒辦法隨時隨地的粘著她跟著一起去。
兩個人只好每天影片。
蔣莞隔著手機螢幕給獨守空房的某人畫大餅:“等我回去就好了,這次年假有一週多呢,誰也不能讓我加班……”
傳媒公司一向是忙的,長假總有突然加班的情況。
她之前在申城,一個人過年放年假也沒什麼事,有的時候待著都覺得閒得慌,經常自告奮勇去拿加班費——但現在不會了。
只是蔣莞沒想到公司這邊給她‘整了個活’。
對於一個大的公司而言,本部和分公司之間一向是互相考察的狀態的,並不是只有他們分公司這邊的管理層需要定期去彙報,就像上次有人去京北檢查一樣,本部更是常常會派人飛去視察交流。
尤其現在臨近年關,需要處理的事更多,不派人過去是不可能的。
蔣莞心裡早就有數,只是她沒想到公司安排跟她一起回去京北的人是程淮景。
自從離開申城,她就沒再見過這位曾經明確對自己‘有點意思’的上司了。
就算這兩年經常回來彙報工作,但也沒碰到過,此刻驀然聽到這個名字,蔣莞還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工作歸工作,她也沒別的心理波動,平靜的應了下來。
兩年沒見,程淮景依舊一副單身貴族的晶瑩模樣,長袖善舞風度翩翩。
坐飛機回去的一路,蔣莞差點沒被他喋喋不休說的耳朵快要起繭子……
但考慮到他又升了一級,目前依舊是自己的上司,蔣莞還是控制住了大逆不道的情緒沒有直接叫他閉嘴,只是很敷衍的‘嗯嗯’應和著。
還好申城和京北的距離不是很遠,蔣莞還沒忍到極限飛機就已經落地了。
她腦中閃過‘謝天謝地’四個字。
只是走出機場,程淮景還主動幫她拉行李箱,噓寒問暖著:“這大晚上的你自己回去不安全吧,不如一起拼個車?”
“謝謝程總,但不用了。”蔣莞掃了眼手機,笑笑:“我老公來接我。”
她上次回申城就是戴著婚戒的,結婚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程淮景也是知道的,他並不驚訝,只是眸中波瀾一閃而過。
“哦,是麼?”他淡淡說:“那介意送我一程麼?在機場叫車怪麻煩的。”
……
他都這麼說了,自己是得多棒槌才能說出‘介意’這兩個字——她是蔣莞又不是賀聞朝。
該有的人情世故,她從來都不落下。
“呵呵。”蔣莞乾笑著:“當然可以。”
只是雖然答應了,走去停車場的一路她還是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
畢竟賀聞朝之前是見過程淮景,並且
知道她這位上司是追求過她的……他們倆還在他面前熱吻過十分鐘呢。
雖然當時程淮景並沒有看清臉。
但蔣莞幾乎可以肯定,只要程淮景出現,賀聞朝那酸勁兒絕對百分之百的犯病。
嘖,還真是愁人。
抱著這樣忐忑的心情,兩個人一路走到停車場d區。
賀聞朝知道她今晚回來,早就在這兒等著了,透過車窗,他遠遠看到那再熟悉不過的纖細身影……身邊跟著一個頗為眼熟的男人。
很刺眼,因為他幫著蔣莞拉行李箱。
賀聞朝記性一向好,黑眸短暫的微頓後就想起來曾經在哪兒見過這人——他之前去申城找蔣莞的時候,這位‘領導’正藉著酒勁兒和她表白的那次。